琵琶行 四 (含h)

    臀上的水痕乾了，空洞的癢。我站在懸崖邊上，一點一點的往後退，碎花沒有推我，當然也沒有伸手拉我，她只是不斷地用手指打轉著，轉著…然後咬！於是踩空，墜落。

碎花從我頸後繞過來，吻住了我，是草莓，我降落在草莓棉花糖上。

    「唔阿…老師…」她在我快喘不過氣前放過我的唇，並別過頭去，我看著她的側臉。飽滿的玫瑰色雙唇輕噘著，深棕色眼瞳晃悠著波光，視線焦點不知落在何方，羽扇般的睫毛輕輕垂下後躍起，她轉過頭來面向我，伸出舌頭輕掃過上唇「思雅，妳好甜喔…」，牙齒細細的啃囓著下唇，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神色盯著我。



    我不知道她從哪裡變出了一條絲巾，蒙住了我的眼睛。「妳真是壞孩子…不准再用眼睛勾引我了。」奇怪的是，我竟不想反抗，就像站在司令台後，預備上台領獎的忐忑，胃裡不住翻騰，全身籠罩在狂喜的虛榮下。今天，領獎的隊伍只有我一人呢。

    我感覺到她又繞到我身後了。「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視覺被剝奪了之後，其他的感官變得更敏感了，碎花的手指從百摺裙掀翻的腰際，一路輕快的彈奏著整個臀丘。朗誦課文的聲音，一點一點滲透進全身每一個毛孔，輕輕柔柔，像剛沐浴後裹上曬過太陽的鬆軟浴巾。

    「唔呀…不行！」，探進股溝的手指，一下掃過整片秘境。「沒事…乖。」她用一只手輕撫我的頭。循著聲源，我試著移動身體挨近她。像是回應我的主動，她向我更貼緊，我能感受到帶著脈動的她的體溫。

    碎花溫熱的掌心覆蓋住下部，緩緩地上下揉撫，時而勾起指尖捻逗仍羞澀的小蒂。「輕、攏、慢、撚、抹、復、挑」她含吮著我的耳垂，一個字一個字敲在我的心上。鼻息緩緩從耳畔滑至頸子，帶著微微潮濕的呼氣，騷動幾縷未能紮進馬尾的髮絲。

    「呃！」碎花在肩頸交界處烙下兩排牙印，心漏跳一拍，還來不及反應，腿間便一塌糊塗。朦朧中，隱隱聽到一句「初為霓裳後綠腰。」她略帶沙啞的嗓音混著重濁的呼氣聲。

    童年時期，跟著學校校外教學去過天文館。還記得導覽員說的無重力空間，一直揣摩著真實情況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們說腳踏不到地、手臂輕揮就會飄遠、五臟六腑全叮叮咚咚的懸掛在腹腔內…那麼，我現在就在太空中囉？

    溫度，帶著微微檸檬草的氣息。在臂上、股間、耳畔。「嗯哦…」那是什麼？聲音彷彿隔著水才得以進入耳道...

    「思雅，妳好色喔…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我才沒有！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卻真真切切的辨識到那是從我喉嚨深處傾瀉出來的秘密。「真是的，妳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專心上課了！」她輕聲的抱怨，撤離了我的身體。

老師，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