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度很驚險的趕完文章 XD
而且我發現,
小說這種東西,
有期限的時候其實超難寫的,
只要有死限壓力就會搞到寫不出來 =口=
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的呵呵呵 =P
寫完之後,
我赫然驚覺,
這篇好像還蠻適合當啟蒙文(?!)的耶!!!
下次是不是該自己拿來試試看呢? XDDDDD
艾若
音樂聲輕柔而毫不踰矩的在背景播放,成功的在不搶奪任何人風采的前提下,替整個舞會鋪上某種柔軟溫暖的東西,緩緩的愛撫、搔癢著每個人耳膜附近的細胞。
儘管她一向喜歡這樣輕輕柔柔、帶點復古意味的氣氛,但是今晚這些彷彿永無止盡的方塊舞讓她被折磨得瀕臨崩潰。這樣的舞蹈給"看得到吃不到"下了全新的註解,他們兩人遙遙相望,不停的變換舞伴,就算走在一起也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只能貪婪的用眼神緊扣住對方,短暫的肢體接觸從他的指尖釋放出熱流,沿著她的脊椎骨一節一節的往上爬,這樣的熱度不高不低,剛好可以麻痺她的後腦勺,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不禁慶幸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她不想讓大家發現,他的手輕輕搭在她腰後如此微不足道的動作,就足以讓她雙頰泛紅。儘管他嘲弄似的眼神清楚的說明了他對她的反應瞭若指掌,讓她感覺到自己小心築起的防禦工事正一層一層的崩毀,但是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在乎。此時此刻,她願意付出一切,只求他壓在她後腰上的手勁強一點、求他站得離自己近一點,但是就在下一個八拍,他必須鬆手,而他們兩人得分別走向隊伍的兩邊,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若無其事的站在隊伍中央,嘴角上還掛著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
這一支驚人冗長的方塊舞終於結束,他彬彬有禮的護送她回他們的座位,右手輕輕的搭在她的後腰,甚至比剛剛跳方塊舞的時候還輕,她幾乎感覺不到這個她此刻亟需的微弱接觸,她不只一次試圖放慢腳步或往他的方向靠,但是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就調整好兩人的間距,沒有一次讓她得逞。她挫敗的顫抖了起來,但卻什麼也不能做。他像個紳士一樣鬆手替她拉開椅子,待她坐定後,才優雅而流暢的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入坐,他甚至沒有像平常一樣拉近兩張椅子的距離。
他替兩人各倒了一杯葡萄酒,在他們碰杯之後,便悠閒的啜飲了起來。她貪婪的盯著他戲謔似閃爍著的目光,也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但葡萄酒喝起來卻像白開水一般無味,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發燙,卻很肯定這絕對和葡萄酒沒有任何必然性的關連。他開口和她閒聊,但她卻只能勉強看著那兩片不停移動著的美麗嘴唇,含含糊糊的點頭回應他的每個問題,然而實際上他吐出的每一個字對她而言都像沒學過的語言一樣難以消化、毫無意義。
終於,他自己也無法忍受這樣尷尬的長久沉默,站起身來,順勢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扣:「這裡有點悶,陪我出去走走。」他的大拇指輕柔的愛撫著她的手背,而她則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試圖回應他的撫觸,卻發現自己找不到控制手指移動的指令,只能像個傀儡娃娃一樣遵循著他操控的線條活動,僵硬的緩踱在他身側。
他牽著她離開舞池、離開舞會的大廳,從一條不太顯眼的、會被大部分的人輕易忽略的通連走廊走到隔壁的小房間,他輕輕掩上門,卻沒有將門完全闔上,儘管會經過這裡的人不多,但是這種半邀請半隱密的狀態讓她瞬間不安了起來。
小房間的大燈沒有開,只有牆壁上一盞盞透出黃色微光的壁燈提供了勉強能夠辨識物體的暖光,半掩的門縫透進房間的強光在光滑而豪華的地板上打出一條顯眼的界線,把整個房間不均等的一分為二。
他牽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彷彿怕她失控逃跑一樣緊握著,這個力道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該用盡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往反方向沒命的狂奔離去,但是她仍然順從的跟著他往前走,寸步不離。他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拉出一張椅子,把它擺到門縫透進來的強光打不到的地方,以免路過的人太過輕易的就能看到它。他堅定的引導著她往前,在她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已經在那張椅子上坐定,像被綁住一樣動彈不得,他鬆開了操控傀儡娃娃的線條,於是她就不會動了。
她抬起頭來,一如往常的仰望他,只是此情此景的仰望,已和平常因身高這種生理因素而不得不服從的自然定律有所差別,她仰望他,是因為此時、此刻、此地,除了仰賴他的下一個動作之外,她沒有任何意識可言。他站到她正前方,拘謹的和她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就是那種他低聲說話她可以聽得清楚、卻怎麼伸手都摸不到他那樣剛好的距離。她想要他撫摸她,甚至只要站得近一點,讓她感覺得到他灼人的溫度也可以,她渴望能用身體的觸覺證明他是個確實存在的人,而不是只能看到各色光線從他身上折射出來的樣子。
他微微彎下腰,伸手摘掉她的面具,並鬆手讓它落在她的大腿上。它幾乎沒有重量,但是她卻無法不意識到它的存在,她感覺它沉甸甸的壓著她腿上的血管,讓她的腳趾麻痺的刺痛了起來。她不敢低頭往下看,也不敢伸手撥掉那只面具,除了迫切的抬頭仰望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動作之外,她腦中容不下任何其他選項。
他伸手往上,優雅的鬆開自己的領帶,緩緩的踱步從她左側繞到她身後。她睜大眼睛,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轉頭的一陣思緒慌亂中,他的領帶矇住了她的雙眼,並在她後腦勺打了一個緊緊的結,不會緊到讓她不舒服,但她很確信它不會輕易鬆脫。她暫停呼吸,卻止不住瞬間的黑暗帶給她的不安,她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手,或是任何其他能穩住身體的東西都好,但是她不敢移動,生怕一個最輕微的晃動都會使失去視覺能力的她失去平衡。
一股溫暖潮溼的熱氣吹在她的右耳垂上,讓它瞬間發紅發燙:「妳喜歡這個化妝舞會嗎?」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終於意識到他問了一個問題,正等待著她的回答,於是她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指尖找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輕輕的愛撫著,這陣電擊般的觸感讓她更加分心了。她半暈眩的吞了吞口水,再度嘗試開口,這次終於成功的發出聲音:「我......越來越喜歡了。」
他的輕笑聲吹紅了她的右臉,就連脖子似乎也發燙了起來,他的手指往下滑到她的鎖骨上:「那......在我帶妳來這裡之前呢?喜歡嗎?」
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她很快的搖了搖頭。
他的手指輕巧的、無聲無息的探進她的禮服,溫柔的輕輕撫摸,是一種只比羽毛重了那麼一點點的力道:「告訴我妳想要它變成什麼樣子。」
「我想要和你跳舞!」她很快的衝口而出,彷彿這句回答一直等在她嘴邊,就等著她放手讓它急駛而出似的。
「我們剛剛跳了,方塊舞。」他提醒她,試圖以嚴肅掩飾語氣中的玩笑意味,卻不是很成功。
「不是那種舞。」她低下頭,認著的回答他:「是那種......像Texas的"In Demand"的MV裡面他們跳的那種舞!」
「探戈?」他再度以嘲弄的語氣回應她,這一次他已經完全無法掩飾笑意了。
「才不是!」她反射性的將頭轉向右方,儘管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我想要的是......那一種感覺。」
她不自覺的咬住下唇,開始幻想了起來。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在腦中描繪他拉著她跳舞的畫面,她不介意他們跳的是哪一種舞、對著哪一種音樂跳。她期待的是他用力的抓著她的手、使勁的按住她的身體,在拍點上把她往外甩,再把她拉回來,而且回來的力道要強勁到她會整個人撞到他身上,而他會撐住這個衝擊,優雅的繼續滑進下一個八拍。他會帶舞,在正確的拍點上領導她的每一個腳步、每一個動作,而且他會緊緊的抓住她,讓他們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容不下任何空隙。而這支舞的唯一重點是在他的力道,她只需要他很肯定自己想要她做出什麼動作,並盡其所能的領導她完成它們,她醉心於那種心知對自己的身體沒有操控權的感覺。
他抓住她的手,拉著她站起身來,原先掉落在她大腿上的面具無聲無息的滾落在地,依她感覺到的重量,它墜地就算不發出驚人的巨響,也該有個悶悶的敲擊聲,但是她什麼都沒聽到。她往前走了兩步,就在毫無預警之下被往後一扯,抵住身後冰冷的牆面。他的身體很快的跟了上來,緊靠在她身上,把她夾扁在他和牆壁中間,剛好是她喜歡的那種力道。他的嘴唇找到她赤裸的鎖骨,肆無忌憚的遊走其上:「跳舞,還有呢?」
「還有......嗯,還有......」她在消化完他的問句之前就不自覺的開了口,那一對總是讓她分心的嘴唇更讓她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
他整個人緩緩的往下滑,細碎而灼人的吻沿著那條看似刻意、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意義的路線往下滑進她的禮服中。他伸手撥開她左側胸前的禮服,露出她白皙柔軟的肌膚,他的嘴唇也毫不怠慢的跟上,並在她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狠狠的一口咬下。
「還有......對。」她的膝蓋癱軟無力,要不是他的身體把她牢牢的釘在牆上,她鐵定早已癱倒在地。
「還有呢?」他抬起頭,蓋好她的禮服,遮住那個猙獰但美麗的齒痕,替她戴上一個新的面具。
她抿緊嘴唇,不安的扭動著下半身,想要一點額外的摩擦,卻得不到任何現階段可以滿足她的感覺:「還有......你。」她伸手想要摟住他,但卻很快的被壓到牆上,他傾身,對著她低語:「嗯,這裡不行,這個等我們回家再說。」
她失望的噘起嘴,而他則給她一個輕輕的吻作為安撫:「還有嗎?」他放開她的嘴唇,抬起頭,輕笑著問道。
「還有我希望去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地方。」她賭氣似的回答。
他輕敲她的頭:「呆子,那樣哪算舞會。」
「欸......好像是這樣耶!」她對著他的嘴唇吹氣。
於是這段談話就此被另一件此時此刻看起來更應該完成的事情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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