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輝拿著藤條點了點宛清面前的牆壁,說:「需要我告訴妳該怎麼做嗎?」
『我比較想趴床上。』宛清想著,但沒有說出口。她雙手扶在牆上,翹起臀部。
宛清給指令的時間過了,現在是仲輝的回合。
她仔細的想過,最後一次的會面到底要用些怎樣的理由,才會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會面,能夠讓自己記得很久,也要讓仲輝記得很久。如果說因為類似的敘述內容使得每次會面如此相似,那換一種方式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而自己期待的到底是怎樣的結果?
仲輝走到她身側,掀起她的裙子並扯下她的內褲。
藤條輕觸宛清的臀部,她馬上感受到藤條和自己臀部的溫差。
「嗖─啪!」藤條帶著風聲落下。不是特別重的力道,打在紅腫的臀部帶起一道悶痛,和剛剛的皮帶比起來這還比較能忍受,剛剛的痛覺太清晰又太沉重。
然而這樣的力道挨了十幾下之後還是讓宛清有些吃不消。
「嗖─啪!」
「唔…」宛清的小腿稍稍抬起,她轉頭望向仲輝,而仲輝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出聲斥責,但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宛清很想開口問還要打幾下,話到口中又吞了回去。
如果仲輝想讓宛清知道,他會自己說的;如果他沒主動說,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宛清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站直擺好姿勢。
藤條再度落下。
仲輝抽打的力道並未加重或減輕,但宛清卻越來越無法維持姿勢,而當宛清的身體離開本來應該在的位置時仲輝就會停下抽打,直到宛清回到該有的姿勢。
「嗖─啪!」
「啊!」宛清兩手護住臀部,蹲了下來。她只是輕輕的撫摸,不敢用力去揉。
她就這樣蹲在那兒,像是再也不想站起來挨打。
「站起來。」仲輝說。
「很痛。」
「妳丟了這一地的東西不就是想要這樣嗎?」
「很痛。」
仲輝伸出手把宛清拉起來,宛清還來不及掙扎就被拖到床邊。仲輝重新在床邊坐下,而宛清被押在他的左腿上,雙腿被仲輝的右腳壓制住。
又是這種動彈不得的姿勢,宛清慌了,她害怕又是無止盡的皮帶。
「我不要皮帶!」幾乎是尖叫了。
「不是皮帶。」仲輝右手上的藤條已經換成木尺,他拿著木尺輕敲宛清的頭。「這麼害怕,妳還敢拿水潑我?」
其實宛清本來想拿咖啡的,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這麼衝動。
「啪、啪、啪。」很輕的力道,比他們先前每一次實踐都要輕,但那時宛清的臀部可沒有這麼腫,即使已經很輕了還是無法承受。
「好痛!好痛!不要打了!」她喊道。
仲輝沒理她。
「再打就要流血了!」
「不會,」仲輝平靜的說「這力道就跟輕拍一樣。」
「但是很痛!」
「我知道,這樣妳下次才不會拿水潑我。」說著,仲輝再次舉起木尺。
這次的節奏比剛剛挨皮帶時稍快,密集的拍打讓刺痛遍佈宛清的臀部,宛清依然痛得無法思考,她不斷的試圖掙扎與開口阻止仲輝,但沒有任何效果。
當仲輝終於放開對宛清的箝制,不知道是否因為叫喊或掙扎的關係,宛清已經累得無法動彈,只能在仲輝的幫助下趴在床上休息。
「我好累。」她說。
「睡一下吧。」
「但是東西還沒收。」
「我會收。」
「但是……」
仲輝的手輕輕覆上宛清的頭「別擔心,我會處理,睡吧。」
*
機場大廳的大玻璃窗外看不到太陽,今天從早上一直下雨到現在。
宛清一個人坐在大廳。今天是上班日,大家都無法前來送機。
此時隨身包內的手機傳來震動,是仲輝。
「你還記得是今天啊?」她笑著接起手機。
「什麼話,不記得不知道會被妳記恨多久。」是那熟悉的聲音。
「哈哈!」
「在國外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嗯。」
「三餐要吃。」
「我知道。」
「沒事早點睡。」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嗦。」
「還有……」手機那頭的聲音遲疑了一下。
那天,當宛清從昏睡中醒來,看到的是仲輝坐在她身旁打瞌睡,而自己拉著仲輝的一隻手,幾乎要鑽到人家懷裡。
她驚醒,馬上放開仲輝的手,身體也往旁邊挪動。這些動作吵醒了仲輝,他先是疑惑的看著宛清尷尬的表情,然後像是明白什麼似地欲言又止。
然而那天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我愛妳。」
宛清一直都知道,仲輝總是依著她的喜好,幾乎從不去試探或跨越她所畫下的線,當宛清釋出放行的訊息,他才跨出下一步。但宛清一直不知道,她有多希望仲輝自己跨出最後這一步。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雲慢慢被風吹散,一道陽光穿透雲層灑下。
看,是雨過天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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