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一起看過的小說片段

我喜歡閱讀小說，閱讀的範圍不拘，武俠、科幻、言情、歷史均可。小說沒有圖像，所以給人的想像空間也大，可能有人覺得＜海賊王＞裡的人物總是奇形怪狀，怎麼看也不覺得娜美是美女，但是小說不一樣，只要寫了小龍女是美女、陸依萍是美女，十個人讀，不免各自想像了十種不同的形象，但無一不是心中完美的樣子。

　　打屁股是古今中外共有的文化活動，自然也免不了被書寫在各式各樣的小說裡。每當無意間讀到這些橋段，總讓人精神為之一振，有些數筆帶過、有些一五一十（這絕對不是指挨打的數目），但既然是小說，不論寫的簡單或詳細，仍然留給我們很多腦內補完的空間。

　　這是一篇漫談，結構鬆散，如不在意請繼續閱讀......


　　＜神鵰俠侶＞中，郭襄和周伯通說起自己做過的壞事，有一件是私放守城打瞌睡待罪的士兵，得到的處罰是被郭靖打了一頓，但是並沒有提到怎麼打，這是寫的簡單的。其實這是一件公事，郭靖應該怎麼處理才算合適？公開打女兒一頓以示懲戒？在家關起門來打女兒一頓，再對外宣稱已經責罰過女兒了？

　　＜日落祡禁城＞中，女主角吟兒的師父秀子被罰打板子，做為徒弟的吟兒被叫去負責脫褲子，透過吟兒的眼睛，詳詳細細寫了怎麼檢驗板子、有多少人可以在場、怎麼脫褲子、怎麼執行、打完怎麼塞草紙止血、怎麼賜藥、怎麼謝恩，儘管如此詳盡，這個挨打的場面還是有很多可供我們想像補完的畫面，像是偏殿裡有什麼陳設、板凳是朝哪個方向擺放、秀子的屁股應該是怎樣（在這之前已有一個吟兒看剛洗完澡的秀子裸體的橋段，秀子的身材很好）等，可供想像的畫面太多了。

　　什麼題材的小說比較容易出現打屁股的鏡頭？這很難說，不過古代題材可能要比現代多一些，假設古時候打屁股被使用的機會比現在來的大，在這樣的架構裡，因為各種情節需要，而安排出打屁股場面的機會就相對高了。

　　以古代為背景的，可以是武俠小說：各門各派紀律嚴明，師父弟子階級有別，適合打屁股，如令狐沖、楊過等；可以是家族史小說：家法祠堂，氣氛肅殺，打屁股別有風味，如賈寶玉等；對下人自然更加嚴格，方顯氣派，如柳五兒、司棋、紅娘等；可以是公案小說：清官合理拷訊人犯，貪官無理欺壓良民，打屁股司空見慣，如嚴蕊等：可以是宮庭小說：後宮嬪妃，爭寵奪利，一旦得勢怎能不找機會安個罪名，將對手杖責一頓，儘情羞辱，如武則天等。犯了宮規，干涉朝政，任你貴為妃子，也得趴凳子挨板子，最多讓你趴的凳子比別人大一些，如珍妃等：太監宮女，挨打更是家常便飯，伴君如伴虎，再得寵也輪的到，如秀子、馬爾泰若曦等。這在言情小說裡更為明顯，古裝的言情小說比時裝的打屁股鏡頭多了一倍不止。

　　早些年的言情小說沒那麼盛行，瓊瑤一家獨霸，她的作品中，大家最熟悉的場景當然是＜還珠格格＞裡的小燕子挨打，＜雪珂＞中的小雨點挨打，早期作品＜夢的衣裳＞中雖然沒有打屁股鏡頭，不過有一段女主角重感冒打屁股針的橋段，也非常有趣。

　　到了民國八十四年前後，網路還沒那麼普及，還沒有太多網路寫手冒出來，不過已有出版社開始找素人作者寫言情小說，受到女性讀者的喜愛，一時蔚為風潮，我曾經留心過，這些作者其實都非常年輕，寫的東西也迎合年輕人的口味，其中也有不少因此寫出名氣來的，如席絹、子紋等。

　　再過兩三年，全球資訊網普及了，與電子佈告欄分庭抗禮，大量的言情小說被全文登打到網路上，當時有系統整理這些言情小說（當然不只是言情，但言情是最大宗）的網站，如熾天使書城、百萬書庫等，為出版社、作者分門別類，還有姓名發音序（雖然應該都是沒有版權的）。面對數量如此龐大的小說，當然不可能都一一看過，總要挑重點讀，但光是每天上去一篇篇點開用關鍵字搜尋，找出有打屁股鏡頭的小說來讀都是一件費時的工作，當時也還沒有很便利的站內搜尋或關鍵字批次下載工具。

　　大三的我程式也還沒有出師，只能算小有心得，於是用VB的HTTP元件寫了一個工具程式，配合那些網站慣用的命名方式，以半人工半自動方式建立批次掃瞄的網址清單，再由程式自動將有出現指定關鍵字的小說儲存下來，為免掛萬漏一，我使用的關鍵字非常寬鬆，就是「屁股」和「臀」。結果符合的篇幅甚多，但往往是諸如「拍拍屁股轉身離開」、「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等句子，真正有打屁股情節的只有一成不到，這就得靠人工來一一檢視。成果大多都已放在之前弄的打屁股情報站上，手邊還有一些還來不及放上去，打屁股情報站就倒了。

　　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當時寫的工具程式太弱了，現在重寫一定能更加智慧省時，甚至也不用自己寫，可供利用的下載工具或站內搜尋太多了（當時谷歌的名氣可還差奇摩甚遠），本來要在篇末貼上那個工具程式的畫面，但電腦沒裝VB6，缺少了一些DLL，無法執行起來，下次有空再介紹，倒是曾有資訊背景的同好將程式連原始碼一併要去，我自己這些年硬碟壞過，反而手上沒有留下原始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