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18日

一二三,木頭人!(4)

 要能讓宛清打從心底信任一個人,面對爛醉不醒的她卻沒有任何非分之舉是個具有相當分量的理由,從那之後仲輝成了她固定的實踐夥伴。
打從一開始宛清就言明,他不要一個“哥哥”或是“主人”,她成年了,也覺得自己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也不想要誰來限制;她也不要關愛,這會讓她想起剛剛失去的愛情。
雖然只是單純地想要被打,不想要有約束,但宛清又不想要沒有任何理由就挨揍,而且她也不要每次都一陳不變,有時候她會想要重一點,有時候她只想要溫熱的拍拍。
宛清覺得自己真是難搞斃了!

然而,是仲輝提出讓她依當天的“需求”來給“提示”的方法,而且她仍保有最後的決定權。
一開始宛清還會故作姿態的挑三揀四,後來就放手了。

她明白,仲輝知道她要什麼,而且不會傷害她。

「那你呢?你都沒有想要什麼嗎?」在實踐上。
是同好,就會有自己偏好的姿勢、用具、情境吧?但溝通的過程中,只有宛清滔滔不絕地談論自己的喜好,卻很少聽見仲輝自己的意見。

「反正妳現在都讓我決定了,我想要什麼就直接命令你或動手就好啦。」
宛清馬上送仲輝的背一掌。
「我是說,我會提出來,如果妳反對我們可以再討論。」
這還差不多!

第一次“正式”的實踐,在見面一個月之後。
宛清總是說第一次見面的不算,還沒有討論仲輝就動手,這是暴力、是強迫!
當然,她一點都不計較,只是嘴上不饒人,仲輝也由著她去。

他們回到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嗯…我昨天好像有點晚睡,」宛清佔據雙人床的正中央,仲輝的位置還是床邊的扶手椅。
「然後我前天回到宿舍就睡著了,所以晚餐沒吃。」
「晚睡、沒吃飯,還有嗎?」
「先這樣吧,試用期嘛。」宛清說,她看到仲輝的嘴唇抿了抿,像是在憋笑。
仲輝低頭在帆布包中翻找工具,宛清這時又補了一句「是初犯喔!」

他拿出小手跟木尺放在床上「熱身後各十五。」

宛清把小手丟回帆布包,指著留在床上的木尺「熱身後二十。」
其實自己決定真的有點怪,但既然有調整的權力,擺著不用實在太浪費了。

「過來吧。」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床邊了。
宛清慢慢移動到仲輝身旁,上半身橫越他的大腿,動作有些笨拙;像是要緩解她的尷尬,仲輝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前拉,一手按著她的腰,很快地將她安置在腿上。

仲輝隔著宛清的裙子開始拍打,宛清這才想到他們似乎沒有討論到裸露程度的問題,但連續幾下稍重的拍打讓她無法分神再去思考。她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牢牢地固定住。
一直到仲輝漸漸放慢節奏,停止拍打並要她到床上趴著時她才又想起這個問題,但發著熱及痛的臀部讓她提不起勇氣在這時候討論這件事。

男人的手勁真的不能小覷!

宛清趴在枕頭上,又拉了一顆枕頭抱著,這給她撐下去的力量。
雖然說她喊停對方也不會勉強,但這是面子問題!
宛清死死抓著枕頭,成功的阻止自己伸手去擋,但她知道仲輝按在她腰上的手可以感覺得到她的掙扎,好在對方沒有難為她,當她掙扎得用力些時,接下來的兩、三下會稍微輕一點。

對於彼此,他們都在摸索、適應與調整。

結束後,宛清除了把腹部的枕頭抽出來,身體根本連動都不動,倒也不是說尷尬得不想去看剛剛揍了自己的人,只是想整個人都放鬆暫時不去管其他事情。

「需要冰敷嗎?」仲輝問。

「不用。」宛清說道,這時她又想起他們沒有討論到的衣著問題,這樣的回答也許會讓對方誤以為她很介意讓對方看到內褲或裸臀。
「嗯,我不是介意讓你看到,如果下次你覺得…呃,有必要的話,可以脫沒關係。」她轉頭,看到對方又在抿嘴唇,以為又誤會了什麼。
「我是說屁股!」她強調。
「我知道。」這次仲輝真的笑出來了。

以前,當考慮到實踐的時候,她總是因為不想讓不是伴侶的人觸碰或看到衣物遮蓋的部分而退縮。現在對她來說,既然要不正常,那就不正常得徹底點。也許這樣,內心能夠稍微感到平衡;只追求她想要的,其它的,她都不要在乎。
一丁點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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