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度的太痛

這幾年來，遇到第一次講好要交手的朋友，而由我擔任施打者，我往往會說：「用任何方式都可以，覺得難受就讓我知道」。

這是個簡單快速，也有一定可行性的協定。但如果細細推敲，就會發現裡頭還是有許多容易混淆的細節。

◇太＝多餘？

處在挨打方的立場被問到這個問題，可能會容易產生這樣一個判斷。

「剛剛那樣是有點難忍沒錯，可是如果我說那樣是太痛，對方是不是就會認為那個程度的痛『過頭』了，就此去掉，又或者是減少？」

就像有些愛吃辣的人，每次被辣到涕淚縱橫，但又吃得眉開眼笑，下次來還是要點這麼辣。

AI繪圖永遠不缺吐槽點XD

打屁股也是一樣，也可能雖然已經痛到有點難以承受，但同時也不希望這個強度的痛減少甚至歸零。

當然啦，也可以說上面引號中的那句話，其實有著界線模糊的情形。例如我就認為我只是想得到更清楚的資訊，例如知道對方現在多痛多酥麻，避免讓強度無謂的拉高到（對我而言）不太有意義的程度。

但這個問法，至少在字面上，確實顯得我排斥難以承受的痛，實際操作上也可能會有意無意的因此減少那樣的成分。

這樣的矛盾雖不至於困擾我，但我的確不時會想起這樣的情形。

◇矛盾

結果有一天，我和打打好夥伴打到一半，有了這麼幾句對話。

「剛剛那樣會不會太痛？」

「不會。」

「會不會有適度的太痛？」

「好像有一點點。」

雖然我說這些時，心態上完全只是在耍嘴皮子，但愈想就愈覺得，我的打屁股裡面，確實很歡迎「適度的太痛」這樣的成分。

而且這個說法看似矛盾，卻兼顧到了 2+1 個我想溝通的內容。

一是確認強度是否達到了挨打方會有些難以承受的地步，二是確認挨打方是否喜歡有一些比例痛到這個強度。而且在這個簡單的問句裡，就表達了我接納這兩個情形並存。

說起來也不奇怪，人是充滿矛盾的生物，打屁股也是一種可以有著許多矛盾的活動，至少我喜歡的打屁股顯然也是。

用經過梳理的矛盾言語，來溝通本就含有矛盾的事情，因而溝通得更順暢、更完滿。說起來似乎也挺合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