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推船出海,應該先推空船下水,人再上船。雙巖卻叫杏菜上小舟,連人帶船輕輕鬆鬆推了出去。等船底離了沙灘,自己也跟著跳上。他拿起槳盪了幾下,小舟飛快遠離岸邊。等離岸約有兩三百尋,杏菜開口說:
「就這兒吧。等會兒我把這鑿刀扔到水底,如果我能拿鑿刀回到船上,就是我贏。你能先搶到鑿刀回船,或是整個人在水底抓住我,哪怕只是抓住一隻手或一隻腳,都算你贏,天亮之前隨便你怎麼打我屁股都行。」
「聽來挺優待我嘛。」
若只看規則,的確對雙巖有利。
「陸地上,甚至船上,我大概都比不過你,但海水裡可就是我的地盤了。何況我對這海熟悉得很。」
「也是。那,如果我輸了呢?」
「你要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很難,也許你辦不到,但總之你得試試看。」
「就這麼說定。我隨時可以開始。」
「好。」
杏菜說完,縱身躍入海中,雙巖跟著下水。
◇ ◇ ◇ ◇
夜裡,月下,海上。一波波的海潮聲,伴著一聲聲的拍打聲。
「欸,我的身手可比村子裡的海女姊姊阿姨們都俐落多了耶。」
「我想也是。」
「你比我快就已經很離譜了,竟然還可以這樣贏我,會不會太過份?」
「是嗎?」
原來方才杏菜下水後,雙巖起先只跟在後面看著。等她潛到約二十尋深的水底拿到鑿刀,回頭往上游,雙巖才跟著雙腳在海底一蹬,放開下沉用的石頭,跟上去和她平行。
雙巖這時反而閉上眼睛,始終維持和杏菜一模一樣的動作,攔在她與船之間。杏菜覺得有趣,使出渾身解數周旋,但始終穿不過雙巖有如鏡中人般做出同樣動作的阻擋,自己反倒快要沒氣。
她倒也乾脆,看出勝負已分,自己撲到了雙巖懷裡,兩人一起上了船。
「要不是月光照出你的樣子,我還以為怎麼水裡會有鏡子呢。」
「好玩嗎?」
「嗯,好玩!而且你還閉著眼睛!」
「我睜著眼睛的話,也許已經被妳鑽過去了。」
「是喔?」
杏菜上船後主動爬到雙巖腿上,她屁股肉上本來就毫無衣物遮蔽,不必再脫什麼衣服。雙巖也不跟她客氣,舉起手掌就打了起來。
夜色隱去外物的干擾,月光照出了白嫩與紅潤,海潮蓋不過時高時低的拍打聲,反倒成了伴奏。杏菜雖然被打得頻頻扭動,卻不閃躲抗拒,還跟雙巖有說有笑。兩人邊打屁股邊聊,反倒比正常說話更自在。更加覺得不需隱瞞,不需設防。
「可惜這裡不是湖,是海上。還真有點可惜了今晚的滿月。」
「怎麼說?」
「如果是在平靜的湖面上。」雙巖說著指指杏菜的屁股。「這個月亮上打出的波浪,就會震動船身,帶得湖面映出的月亮也跟著起漣漪。兩個月亮相映襯,那不是很美嗎?」
「嘻嘻,你講得好誘人喔,連我都想看了。好,那下次有機會就來試試看!」
「下次是吧。」
雙巖聳聳肩膀,心想這一晚,自己大概是捨不得睡了。他不急著發狠,用手掌慢慢拍打,細細品味杏菜屁股上的每一寸皮肉,身體的每一次扭動,說話聲的每一個變化,當然也包括了每一記拍打的聲響。
「嗯~嗯~你打我屁股的聲音好好聽喔。」
「妳這有一半是在誇妳自己吧?」
「嘻嘻。那你的戒尺都不拿出來用嗎?」
「今晚不了。妳要找我辦什麼事,爽爽快快說出來,等我搞定了,再用戒尺好好打妳個夠,心裡也才痛快。」
「這麼好喔?那我就全都跟你說了吧。」
於是杏菜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雙巖。
說起她小時候和母親住在英吉利,當時社會動盪,在上位者祭出嚴刑峻法,有人形容為「偷個麵包都可以被吊死」,運氣不算太差的則會減免為至少七八年的流放刑。甚至也有人說,比起繼續留在動盪不安的國內,流放出境反而還比較能對未來抱持希望。
她的母親是一個教會的領袖人物。這個教會表面上奉行國教教義,實際上的教義與活動卻南轅北轍,不能見光。眼看教徒們紛紛因為種種細故而被處以流放刑,痛定思痛,覺得與其繼續困死在此,不如乾脆前往新天地發展。於是帶同幾名幹部,安排和被處以流放刑的教徒們搭上同一船班,前往豪州(即今澳大利亞)。
不料途中遭遇暴風雨而觸礁,船長又以不能讓囚犯逃走為由,遲遲不肯放下救生艇,錯失了逃生的良機。最終船身四分五裂。母親勉力將她推出已經淹沒的船室,自己卻不及逃出。她抓住還露在水面上的桅杆漂流多日,被打上這能登半島的海岸時已經昏迷。是當地一名老海女救了她,還把一身本事也都教了她。
等說到這裡,天也亮了。雙巖把船划到岸邊,杏菜拍拍屁股起身,津津有味地揉了一會兒,回頭說道:「晚上我再來找你。」說完上岸撿起自己的漁具,繼續揉著屁股走遠。
(待續)
結果到底有沒有發狠?
回覆刪除按摩聊天一整晚而已XD
刪除我是杏奈的話大概就會很舒服的睡著了w
刪除雙巖表示:可惡我也想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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