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課．deer

少女壓著百褶裙襬，努力吞下眼角的淚花，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座位，小心翼翼地坐回冰涼的木椅上。

「29號！」

聽到叫號的瞬間胸口不自覺的抽了一下，在老師探照燈般搜尋的目光下，我戰戰兢兢地起立，舉步維艱的走向講台邊。每天的第八節，也就是最後一節課，是一整天處罰的清算時間。所有同學都靜悄悄的待在座位上，為即將到來的疼痛祈禱，或齜牙咧嘴的企圖用冰涼的木椅給自己降溫。

好不容易默默蹭蹭的蹭到了講桌邊，老師居高臨下的盯著我，明明只有十幾公分高的講台，卻帶來壓迫感極強的高低差，彷彿一切都在老師的眼皮底下無所遁形。

「上次考了多少？」身邊傳來兩聲脆響，老師用戒尺輕敲著講桌的側緣，我不自主的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


「96分。」壓下小腹的顫抖，我盡量以平緩的音調回答。

老師挑了挑眉毛，「這次？」

「84......」早知道昨天就不偷偷躲在被窩裡看小說了，雖然、雖然真的很想知道玄日到底會不會去救艾克斯，可是這真的太不划算了......

不等我懺悔完，老師的聲音又在頭頂上方響起，「多少下？」
「......二十四下......」胃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我知道現在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以兩下輕敲代替命令，我緊緊揪著內褲的兩側，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最內層的防線褪到大腿根部，然後伏在講台旁那張被前二十幾個人摀熱的小木桌上。

鞋跟落地的聲音響起，低垂的視線只看得見一片陰影從眼前掠過，隨後足音停在我的左側。裙襬被輕輕撩起，身後的微涼暗示著我最隱私的部位正暴露在全班的面前，但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已讓我無暇顧及這點。

冰涼的尺面貼在我的臀上，我在心中默默倒數，三，二……

「啪！」

疼！

不管挨幾次也習慣不了的疼痛狠狠咬下，我倒抽了一口氣，卻深深明白這才不過是開始。

「啪！」

又一下尺子扣在第一下打的地方，屁股像被點著了一般，小火炙烤著我的神經。

「啪！啪！啪！啪！啪！」

像是認為已經仁至義盡的給了我足夠的緩衝時間，接下來的尺子毫不間斷地疊在臀峰上，我的雙手用力捏著桌緣，大腿緊緊壓著桌子，抗拒著踢動雙腿的動作，但卻阻止不了抽氣聲和輕微的嗚咽逃出齒縫。

可是、可是、真他※的超級痛啊！！！

在心裡把那本該死的小說又踩又燒了幾百萬遍，但真正該被折斷的、最邪惡的戒尺依然盡忠職守的狠狠懲罰著我的屁股。

「啪！」

「嗚！」

屁股上炸開的疼痛激的我忍不住直起上半身，直到雙眼對上老師的瞪視之後我才猛然回過神來，心裡暗叫一聲：「死定了！」

不等老師發話，我用最快的速度趴回桌上，乖巧地把屁股再翹高了一點，期待老師從輕發落。

老師輕輕哼了一聲，已經變得溫熱的戒尺重新貼上我灼痛的臀部，但是位置稍微往下了一些，大約是在前一道尺痕的下方。

「啪！」

中斷的懲罰重新開始，但不和前一道痕跡重疊的拍打讓痛楚變得沒有那麼難耐。原以為這是老師的仁慈，我還在心中竊喜順便感謝老師，可是下一道尺子落下時我立刻發現頻率變成原來的兩倍了！迅速累積的疼痛讓我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別叫得太慘。

「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不是老師也打得煩了，尺子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忍不住蹭動著大腿想躲，卻總是徒勞無功。

終於，「啪！」最後一下尺子斜斜的打在臀上，前一道稜子的痛楚像是被喚醒了般以星火燎原之勢燒得我措手不及，整個屁股又辣又燙的只想立刻跳進學校的魚池裡降溫。

直起身艱難的提上內褲，在老師探視的目光下我難為情的別過頭。

壓著百褶裙襬，我努力吞下眼角的淚花，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座位，小心翼翼地坐回冰涼的木椅上。

「30號！」

(完)


後記：
第一次把自己的妄想實體化(艸
分數那邊是以前英文班的老師都是看前一次分數來決定打多少下，不過不是打屁股真可惜(欸
總、總之，請多指教！(哭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