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吧台座,拿著一杯威士忌小口小口的喝著。
每次來都喝威士忌的自己。
這一切都平平無奇。
但當她和他在一起,她就是想為這些平平無奇的事物賦予意義。
就像當她置身於那種令她深深迷戀又不可告人的癖好之中,她也喜歡為其中的種種賦予意義。
還記得起初只是一點點的好奇。
從好奇、鑽研、交流、實踐,到現在已經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的迷戀。
她已經不記得每個階段花了多久,反正這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重要的是,要不要繼續迷戀下去。
於是她開口了。
「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啊……」
「嗯?」
答話的人不是酒保,這裡也不是酒吧。
這裡是他住的地方,卻又不屬於他。
說得精確一點,這棟兩層樓建築的一樓曾經是間小酒館,但已經不營業了;二樓則是他生活起居的地方,他只須維持整棟房子最基本的整潔,就可以免費住在這裡。
「就忍不住會去想,如果要迷戀下去,就得放棄很多很多得到平凡幸福的機會。不是嗎?」
「嗯。」
「你不覺得,這就像是明知會迷路,還要繼續走下去一樣嗎?」
「嗯。」
他每次都回答得無關痛癢。
她不喜歡他這樣。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一般情形。」
「嗯。」
他繼續擦著杯子。
每次她來,杯子一定晶瑩剔透。
明知只要一把酒和冰塊放進去,立刻就會變得灰濛濛的。
「那你……」
這時他舉起手,示意她先別說話。
「再來一杯?」
「……好。」
於是他放下杯子,幫她把酒杯拿走,倒掉裡面的冰塊。
接著拿出另一個杯子,放進一大顆新的冰塊,倒了同樣份量的威士忌進去。
這一切都一如往常。
就和每次他被問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時一樣。
但這次他多了一個動作。
他幫她換了杯墊。
他拿走桌上那個全白的杯墊,換上一個國家地理頻道的贈品。
上面寫著一行標語。
「Let's get lost.」
他直視著她。
她又看看杯墊,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再抬頭看看他,看到他的表情仍然十分認真,她笑得更開心了。
她直覺的想到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說。
她點點頭,說聲:「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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