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17 (fin)

小花送了我一本有絨毛封面，每一頁圖案都不一樣的週曆，為了配合學生的行程使用，第一週不是從元旦開始，而是開學季。

「要把我的點點滴滴全部寫進去，剩下的空間你可以記一些生活的瑣事什麼的。」

我在今天的格子裡面寫著得到絨毛本子的故事。然後憑著記憶往前推，那些回憶太深刻，想忘掉都很難，稍微回憶一下就可以推出那些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其實交往也沒有很久，但一開啟回想模式，畫面和聲響真的都是歷歷在目、掌掌到肉。

「我要定時抽查你有沒有認真寫，沒有的話就…哼哼…」

這些回憶不是一時三刻寫得完的，於是我在空格裡寫了我一看就能知道當天發生什麼事的關鍵字，好比說這格：Spalding

當天下午，小花終於把整套光速蒙面俠看完，興致一來就拿著胖達的美式足球嚷著要出去玩。

「我們來玩那個六十碼大手槍，看誰可以把球踢到排球場裡面。」

「才不要咧，我丟都丟不好了，踢應該更是慘不忍睹，而且護網又那麼高怎麼可能踢進去。」

「丟你也不會，踢你也不行，那還有什麼可以玩。」小花對著空中自拋自接。

「其實我對腳程還蠻有自信的。」

於是我們倆就像白癡般在操場中間追逐，和鬼抓人的差別只有 「人」 的手上多了一顆球。

「不玩了，累死了。」太久沒運動，我氣喘吁吁。

「呼，看不出來你也跑得蠻快的，竟然逃不了太遠。」

「那就回去吧。」

「最後一次，你當光速蒙面俠，我當酒鬼教練，看看你能不能正面突破我的防守。」小花擺出了像相撲力士的手勢。

「不好吧，我一定贏。」

但小花還是執意要玩，即使我說輸的人要在操場上當眾被打屁股，她認真想了幾秒，還是不相信我能過她。

「你只要能環抱住我就算贏了，不用把我壓在地上。」

「那根本是我贏定了吧。」小花把球射過來。

我面向著小花，倒退走，調勻亂掉的呼吸，破綻太多反而難以抉擇要從哪裡切入，她把架式換成一代宗師，葉問。

衝刺到最高速前，還不能和小花短兵相接，退後的過程，一面用腳底感覺有沒有長得太集中的草，或被足球校隊用釘鞋底蹂躪過的坑坑洞洞。

心中倒數著步數，最後一步腳跟著地的瞬間正是我起跑的燈號，虛踏未定旋即拔腿向前狂奔。

接近小花時要做出類似足球的假動作，慶幸的是球在手上不在地上，難度降低許多，進入她伸手可及的範圍之中，以同樣的踏步頻率急速縮小步伐，往她右側奔去。不出所料，她的重心果然被我吸引過來，在被觸及之前，我用最小的動作向左偏後方小跳躍一步，單腳轉身。

只有衣服勉強被撩到，千鈞一髮。

回過頭，小花竟然加速逃逸。

「你看，上面的Spalding和Spanking只差兩個字母耶。」小花遞過我沒辦法空出雙手拿的美式足球。

「拿好，還有少給我扯開話題。」我扛著剛獵捕到的逃逸者，往桃紅色的運動短褲上就是一掌，這件褲子打起來竟然比看起來的厚。

「嗚嗚嗚，好丟臉喔。」

「你不要大聲嚷嚷就沒有人會注意你。」又是重重一掌。

「再打會被別人拍下來PO到臉書上啦。」

「那我給你兩個選擇，公開處刑，或回家打光屁屁。」再補了一掌，我將小花從肩上放下，老實說有點重…

她怎麼能想都不想就決定後者。

想了這麼多，我發現這麼多內容，沒辦法填入這只能容納華康凱學體8號大小五十個字左右的空格。

Spalding≒Spanking

成功突破小花的防守，從公開play改為回家打光屁屁

內褲：灰，聞起來剛拆封不久

左邊屁股有顆很小、咖啡色的痣

「怎麼，心有不甘的臉敢情是又想反悔？」

「是害羞的臉，在男生面前脫褲子怎麼能不害羞。」

「不對，是被脫褲子。」

我將小花牽到床邊面向我，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道，拇指插入運動短褲和內褲之間，緩緩把外面那件褪下來。

在我第二次動作時，全程觀察小花的反應。

「看著我。」

小花只盯著正要讓她下空的男人兩秒，又害羞地錯開眼神。

我雙手往前襠一鑽，各握住一小撮毛髮，稍微施力捏緊，張力牽引著脆弱的肌膚。

「呀啊～好嘛～」

小花泫然欲泣地看著我，我貼近她的下腹，諷刺地仰望著她，食指不忘勒住灰色純棉小內褲的褲頭，迅速往下滑的瞬間，她也緊緊閉起雙眼。

我接過小花的腋下，將她捧至我胸前，對她耳語：「在你說可以之前，我不會看小小花。」

聽到噗嗤一聲後，我把小花放到膝蓋上。

左一下，右一下，大腿隨著臀部的抽搐被輕搔著；左一下，右一下，停一下，我摳著從剛剛就注意的小顆粒，摳了摳才發現那是顆痣。

我從小花腳踝處取下兩件貼身小褲，偷聞了一下，盡是染料的味道，不太適合塞在嘴裡。我將兩件小褲對摺放在一邊，巴掌又開始忙碌起來。

「說說話嘛。」要是右邊也有一顆痣應該就更好瞄準。

「要打幾下？」

「還早，沒有別的話聊了嗎？」

「我喜歡小小花的稱呼，很可愛。」

「我也是。」

「我跟你說喔，後來五金行的那個女生…」

聊天的同時，小花的屁股越來越燙，我的手也越來越痛，但不間斷地說些沒營養的話，彷彿是雙方都不想結束這擺布與被擺布的感覺。巴掌時輕時重，偶爾不小心蓋過交談的聲音，力道又突然放輕，再慢慢加重，直到下一次又比說話還大聲。

直到小花不再接話，巴掌聲沒有競爭對手，也沉默下來。

「好痛喔。」

「積少成多嘛。」我把手掌翻出來和小花的紅屁股比對，顏色差不多。

小花突然從我腿上躍起。

「等等等一下，你還沒穿褲褲褲子…」

「沒關係唷。」

「嗄？」

小花光著下身，張開雙臂向我索取擁抱。這次的攻勢，不再需要假動作。

「等我一下。」我握住門把，示意小花不要站在門邊，扭開門鎖──媽呀，竟然根本沒鎖。

打開往門外看了看，剛才應該是我的錯覺，突然間視線攫到一件白色的物事：是根濾嘴朝上筆直立起的菸。

「什麼意思？」小花裹著我的被子探出門外問道。

「事後菸吧我猜，又欠胖達一次了。」

管他的，我想。門輕輕掩上，這次沒忘記按下鎖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