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今天是我第一次實踐,錢給我出就好了喔」
陽光自百葉窗外恣意灑落,男人推門而入,笑意綻滿了臉頰。
反手關門,再三確定房門已經牢牢的鎖著,再不會有人來干擾。男人知道,這個曾經無限次在幻想中出現的場景,此刻終於驀地化為真實。
「妳,快去那邊面壁站著,站好等我。」
幾乎是迫不及待下了命令,好像籃球決賽中,落後方持球員最後1.5秒的絕殺一擊,出手的時刻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快、快、快!」,不住口的催促,最後乾脆一把握住,直接拖到牆前。
然後掩上所有的窗簾,他不要一絲一毫被窺探的可能。
「啪」的一聲,房間頓時盈滿了昏黃的燈光,如果能搭配上輕柔的弦樂與酒,應該是很有情調的時刻。用昂貴的入住費換取華麗的享受,蕾絲裝綴的枕頭與棉被予人清雅的聯想。
只是西裝革履的男人感到自己坐不住了。
「站累了嗎?來吧,過來這裡。」
然後如預想般的,趴伏、隆起、撫摸。
「一開始應該要溫柔一點,尤其是對女士,用手OTK幾乎是所有實踐共同遵循的經典熱身準則」他想。雙手毫不遲緩地作了褪裙褪褲的動作。
嗚咽。
一瞬間許多視窗在腦中炸開:
「喔,你可以找別人啊。」
「對不起,不過我只跟固定實踐的主動出去喔J」
「我剛好最近不太想耶,喜歡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我想再熟一點應該會比較好」
「為啥?有這必要嗎?」
「你們男主都是變態!爛人!」
悵然若失、嗒然若喪。從那些回憶中似乎很難抽出一絲的美好,因而回憶不但沒有給男人勇氣而是令他瑟縮在空氣中,接著彷彿像壓縮真空包那樣,把男人壓得更加微小,釐米、毫米、微米、奈米……。反正就算像隻蚊子般地被打死,圈子裡還是會湧入更多前仆後繼的男主,更多上了當之後苦大仇深卻發現找不到債主算帳的女被,沒有人會問一句他的消失。
還是開始吧,沒什麼好想的了。
一切彷彿是演練多次般的自然,好像成名已久的鋼琴大師彈奏成名曲般的行雲流水。在幻想中、在夢中、在那些堆放在C槽D槽F槽的影片文章小說圖片中,這是早已無數次練習過的事。巴掌熟練地起落紛飛,像是隨風旋舞的落櫻,又像是奏鳴曲中那些快慢高低的音符,大珠小珠落玉臀。
越彈越快、越彈越緊、越彈心情越是飛躍。
然後是不求人、球拍、扯鈴棍、木尺輪番交奏的交響樂----扣除熱融膠實在沒辦法發出聲音之外----房間交斥著物體擊肉的聲音。
奇怪的是,女人的呻吟或低鳴卻一點也沒有。
「大概是小涵比較安靜吧。」男人迅速、輕易地找了個藉口填塞疑問。
夕陽西斜。
該是回家的時候了,老婆還在家中等著,大約已經煮好了飯菜。男人收拾好工具,全數塞進包包中,拉鍊一拉,然後推門離開。
「小涵,真的很謝謝你。我今天真的玩得很開心喔,妳以後還願意出來跟我實踐嗎?我每個禮拜六都有空的……真的啊?那太好了,妳真的很好,那我們下禮拜還是中午在捷運站見喔!」笑意比晚霞還深。
只是自此之後,老婆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週末的親熱時刻,老公的大腿上,都布滿了深淺交錯,有瘀青與血點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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