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獲救還有兩小時（六）

經過這一番肆虐，她的屁股上密佈著橫條狀的腫痕，邊緣還可以看出層層交疊的痕跡。又熱又脹的痛楚中，隱隱還有種刀割般的疼痛。

兩人放下厚皮條，活動活動肩膀，做起了一些簡單的伸展動作。

 「……哼，沒力氣啦？」

「哈哈哈，妳還有力氣嘴硬？不錯不錯。」
「這樣才值得我們拿出真本事。」

確實她們兩人並無疲態，更像是為了進行更劇烈的運動而做暖身操。

這讓她更加害怕，但轉念一想，反正求饒也沒用，至少嘴上不想認輸。

「……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儘管試試看。」
「嘻嘻，原來妳這麼期待。」
「我們不會讓妳失望的。」

這次兩人拿起的是一款長約 40 公分，拍面呈橢圓形，最寬處約 8 公分，厚度將近 2 公分的長柄木拍。

『『啪！！』』『『啪！！』』『『啪！！』』
「嗚！啊噢！啊噢噢噢！」

長柄的構造，讓她們能夠輕易將厚實的木拍揮出足夠的速度，不但帶來爆炸性的表層火辣刺痛，力道貫穿的深度也更加考驗到整個屁股在物理上的承受力。何況她是以屁股厚度會被拉平的姿勢承受，即使是無傷的狀態下，恐怕也是每一下都難以承受。

這樣的木拍，更能夠將施打者的力道完全集中在一邊屁股上，兩邊屁股同時各承受一人的全部力道，比一把木拍打兩邊屁股要加倍難忍。

何況她的屁股被各種兵器狠狠摧殘過，休息過後才剛恢復柔軟，又被先前一番痛打留下了一層層新的橫向腫痕。厚實的木拍在她們得心應手的揮舞下，只是一拍，就彷彿喚醒了先前累積的所有傷與痛。

更何況她們並不等待她的疼痛消退，一拍接著一拍打了下來。木拍擊打的堆疊本就已經難忍，加上先前的種種堆疊，讓她屁股上的劇痛簡直呈指數增長。

就只是兩邊屁股各三拍，已經逼出她帶有哭腔的哀嚎。

「這滋味怎麼樣啊？」
「我們的貴賓還滿意嗎？」
「……呼……唔……嗚……」

她喘著大氣，只能盡力活動屁股與雙腿，試圖為屁股上的劇痛帶來哪怕微乎其微的舒緩，根本說不出話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噢！！噢！噢噢！嗚嗚！！！！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兩人點點頭，繼續施打。這次是一連七下。而且愈打愈快，到後面三四下，早已超過她的承受極限，讓她產生了一種痛覺直衝腦門的錯覺，痛得簡直要發瘋了。

連續兩波都是簡單幾下，就擊潰了她的堅持。理智上她知道主觀痛到受不了，不代表屁股所受的傷害真的大到無法承受，也相信自己身經百戰的屁股能堅持下去。但每一下的擊打，都在在讓她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一下都不能再承受。

這讓她對於接下來所要面臨的考驗覺得更加無助。

「這 10 下是跟妳打個招呼。」
「要招可要趁現在，等一下妳可能就說不出話來囉。」
「……妳們儘管，試試看。」

無論如何艱辛，招供的念頭始終並未從她腦中浮現。

兩人也不再多說，開始全力施為。

她們並非無止盡的不斷加速連打，一波與一波間會稍有停頓。

不但每一下堆疊，都讓已經覺得痛到極限的屁股，感受到遠比上一拍更加倍難忍的痛。每一波重新開始，也都讓她重新體驗一次抵抗遭到擊潰的挫敗感。

以前她也曾被連續痛打過兩三個小時，但從來不曾有這樣的感覺。

以往擊打的堆疊儘管也會令她愈來愈難忍，但疼痛的增長是慢慢趨緩。而現在，卻是每一拍都讓她主觀覺得比上一拍還痛得多。

明明是比較偏深沉鈍痛的厚實重木拍，她們卻能在她的屁股上打出像是輕木拍才會有的爆炸性刺痛。同時力道卻又深深透進肉裡，屁股從裡到外都被打了個淋漓盡致，痛覺訊號超過大腦所能負荷，讓她滿腦子都只剩下痛與恐懼。

每一波之間的片刻間隔裡，她滿頭大汗，喘著大氣，雙腿在極其有限的範圍內頻頻微蹲，試圖舒緩屁股上那愈來愈強烈，愈來愈難以平息的痛之餘，想到了她們兩人所說的真本事可能是什麼。

那多半是一種意欲上的相互提升。

她們同時在她的兩邊屁股上擊打，既是相互配合，同時也是相互較勁。這促使她們愈打愈是起勁，愈加得心應手。每一拍都比上一拍打得更淋漓盡致，每一波都比上一波催得她更加無以抗拒。

就如她們所說，前面兩波合計 10 拍，的確是先打個招呼。因為那已經充分展示了她們能夠如何把她的疼痛指數一波一波往上催，直似沒有止境。

她透過思考，勉強維繫住自己的理智。

現在這樣相互提升的擊打方式，固然可以不斷把痛覺指數催上更高峰，但擊打的節奏也最好掌握。

換做是別人處在類似的情形下，多半會繃緊屁股，當作屁股不是自己的，悶著頭什麼也不去想的等待風暴過去。

但她的選擇是正面迎戰，儘可能放鬆屁股，專心去感受屁股上的痛。她不再試著硬吞下呼喊，任由身體在疼痛驅使下做出反應，始終勉力維持住對身體的觀視。

屁股上累積的每一分傷痛都不斷被喚醒，疼痛的增長更趨立體。她全心放在感受屁股的疼痛上，並未想到現在不只是她們兩人互相提升，而是她與她們兩人也在互相提升。

她透過正面承接痛楚，讓身體充分認知到危機的存在，將適應能力提升到了極限。儘管處在這一天，不，甚至可能是這輩子最嚴峻的考驗下，屁股上那忍無可忍的痛卻終於漸漸有了那麼一點點令她欣快的酥麻。

那就像是一道劃破黑暗的曙光。

經驗告訴她，最難忍的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只會愈來愈舒服。可以說，就如她先前的盤算，能撐到這一步，她的勝利就十拿九穩了。

只是現在的她，已經將兩小時與救援等等的念頭都拋諸腦後，就只是一心一意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擊打。

而她們這不斷得到提升的擊打也確實非同小可，哪怕已經看見勝利的曙光後，又打了至少十幾波，卻仍然每一拍都痛得令她無以承受。不只是喉嚨有些沙啞，連她自豪的體力也劇烈消耗。

那漸漸增長卻又遠遠不足的酥麻，以及剩下的一大半無以承受的劇痛，交織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令她既害怕每一拍的來臨，卻又隱隱希望這兩小時永遠不要結束。

不知道打到第幾波，當她已經癱軟得不再掙扎呼喊，卻聽見了一陣鈴聲。

她的意識被拉回現實，看見她們當中的一個走過去，拿起了房裡電話機的話筒。接著她再轉頭看看時鐘。

距離獲救，還有20分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