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門，門一關上，江凱學蹲下的同時順勢把陳儀婕的熱褲和內褲脫到腳踝，她還來不及脫鞋便被他扛到肩上，走進臥室，他坐在床上時陳儀婕已被放在他大腿上，然後二話不說就掄掌打下。
她左腳踝勾住右腳踝，以控制自己不要亂踢，繃緊肌肉正面迎戰無情的巴掌。
左、右。
左、左、右、右。
左、左、左、右、右、右。
她很快發現了規律，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到二十左二十右的時候就會受不了，此時她突然想起了高斯的故事，想著自己如果被打滿一百左一百右的時候總共挨了幾下…好像會超過一萬下。
「喂，你怎麼都不會算錯啊？」她開口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求饒。
「這就是我們的差距。」
打到十四左的第十下她就宣告投降，不過他還是把第十四組打滿。
「所以呢？到底要叫我幹嘛？」
「你指哪個？」他揉著被自己摧殘過的屁股。
「說誰誰誰要找我幫忙幹嘛的事，不然幹嘛揍我？」
「喔，只是想打而已，不行嗎？」在他眼中，穿熱褲和只穿內褲沒兩樣，只穿內褲和光屁股又差不多。
「隨時歡迎。」
他揉膩了，把她翻在床上，自己去廚房開冰箱拿出運動飲料來喝。
「所以說是什麼事嘛？」她穿上褲子走進廚房，看著他喝掉半罐之後，才鬆開瓶口回答。
「等等你問本人比較清楚，我想差不多到了吧。」
他示意她跟來，兩人走到門口，打開家門，他四處掃視，很快發現戴莉就在對面超商裡面的座位，穿著和稍早見面時不同的服裝──短T和牛仔褲，戴著眼鏡和口罩──雖然是很普通的裝扮，但她平常都是穿著更寬鬆的衣褲，再隨便披一件稍大的襯衫當外套，所以對她而言反倒算正式的外出服裝。戴莉的視線正對著他們這邊，連手機都不用拿出來，江凱學向她招手，而陳儀婕在回想自己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啊，她是那個小屁孩的同學！」
三人進屋，戴莉顯得有點生澀，江凱學從冰箱拿出布丁招待她。
「你什麼時候聯絡她過來這邊的？」
「沒有聯絡，我看到她跟蹤過來，所以乾脆讓你們自己談。」
「跟蹤只是運動而已，請別見怪。」戴莉解釋。
「完全很奇怪！而且技術還爛到被發現。」陳儀婕感到不可思議。
「我是在跟蹤你，他不講你根本沒發現。」戴莉回嗆。
江凱學清清喉嚨。
「我不是很想幫跟蹤狂任何事。」陳儀婕說。
「我就直說了，是有關打屁股的事。」
陳儀婕突然站起來，這是一種剛被打完屁股五分鐘內聽到關鍵字的過度反應。她意識到這點後才慢慢坐下。
「我想請你找幾個愛打人屁股的人。」她指著布丁空盒，丟給江凱學「還有嗎？」的眼神。
「為什麼要問我？」
「因為你深諳此道。」
陳儀婕轉頭瞪著江凱學。
「他沒跟我透露任何事，這是我自己的人肉搜索的結果。」她指著江凱學，再移到陳儀婕身上，表示自己是從這條線搜尋到的。
「原來你是跟蹤狂兼駭客。」
「所以…」
「想實踐的話自己上網找。」她搶過江凱學拿來的第二個布丁，撕開，喝掉。
「我想你可能會錯意了，我要找的是特定的人，」她看陳儀婕還沒把布丁吞下去，便繼續說：「我在某間企業工作，本公司開發的虛擬實境遊戲出現一些喜歡無差別打人屁股的惡質玩家。」然後她稍微解釋了遊戲的運作原理。
「你是受害者嗎？」
「我妹。」
「她受傷了？」
「在遊戲中被打不會受傷。」
「怎麼有會有這麼棒的遊戲？」
「但她心靈受創，」戴莉稍微誇大了一下，「到這裡為止，以一個你們所謂的同好的觀點，有什麼想法嗎？」
「比普通的實踐更便宜又安全，至少不怕被強姦，哈哈哈。」
戴莉回想自己這幾天在網路上搜尋的重點，都是著重於專門約實踐的網站，千篇一律的內容讓她完全沒有進展，陳儀婕這麼一提，就像華生突破了盲點，會利用遊戲進行實踐的同好恐怕不會隨便在那種充斥著飢渴人士的地方發文。
「你有任何看法嗎？」戴莉問一直沒有發言的江凱學。
「不會受傷的話揍人就沒有成就感了。」
「算了，當我沒問。」戴莉拿出手機，打開一則便條，「這幾個英文名字有印象嗎？」
兩人都說沒有。
「啊！我好像不知不覺幫了她很多忙。」陳儀婕驚覺。
「感謝你們，今天就先問到這裡了。」戴莉起身準備回去。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錯覺？」陳儀婕緊緊抓住戴莉的手腕不放。
「江凱學，管一下好嗎？」
「布丁吃完了，我出去添購。」江凱學說完直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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