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12日

劍鬥士

(本文為幻想故事,請勿模仿以工具互擊的舉動,以免發生各種悲劇。)

圓形競技場正中央站著兩名女子,一人手持木拍,一人手持藤條。她們身上穿的服裝款式一模一樣,只有顏色不同。前者是鮮綠底上有著黃色紋路,後者則是黑底上有著白色紋路。

兩人頸部以下的部位,全都緊緊包著一層有點像是潛水裝材質,表層卻又有著一條條像是電路板紋路的衣物。這種衣物非常貼身,只有臀部的鼓起略顯不自然——但多半只有對她們身材曲線極為熟悉的人才會注意到這極細微的差異。

觀眾的吆喝聲中,裁判上前指揮兩名女子互相行禮,等她們擺好架式,往下一揮手,立刻退開好幾步,這場打鬥就這麼開始了。


持藤條的女子——香華,手中藤條使得靈動無比,變化萬千,幾乎將持木拍女子——卡珊卓的中三路與下三路完全籠罩住,逼得她左支右絀。無論卡珊卓如何嚴密防守,總是有藤條從她意想不到的方向鑽過木拍的格擋,在她手上、腳上打得啪啪作響。

但這些打擊為了鑽過卡珊卓的防守,招路飄忽不定,使不上幾成力道。實際打到她身上時,只怕剩下不到兩成力。如果她們穿的是正常的防護服,相信這點打擊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說也奇怪,卡珊卓每挨到一鞭,都不由得眉頭微皺,還不時發出呼痛聲。最奇怪的是,不管她挨到藤條的是哪個部位,掙扎扭動的卻始終是腰、屁股和大腿。甚至有時痛得受不了,伸出左手按住的部位也是屁股。

原來這是運用了超古代文明科技製作出來的「衝擊轉嫁式防護服」,能夠將所有衝擊原原本本的轉移到特定部位。本來這種防護服會搭配一些質輕而堅固的金屬消耗品,裝設在胸前或背上等不妨礙活動的部位,用來吸收衝擊。如此一來,穿著者就能維持原本的活動力,卻又得到不遜於輕裝甲車的裝甲防護效果。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兩人防護服上的紋路全都匯集到臀部。每次受到打擊時,從該處連到臀部的紋路還會發光,以視覺化的方式標示出衝擊轉嫁功能的運作。

是的,以這個競技場上的用途而言,當然是要參賽者用自己的屁股來吸收這些衝擊。說得再明白一點,就是讓她們無論全身任何部位受到打擊,都與屁股挨打無異,甚至連衝擊的性質都能完美重現。實際挨打的部位反倒不會受到衝擊,讓參賽者只要忍得住屁股上的痛,就可以不直接受到打擊妨礙而得以繼續做出本來要做的動作。

也就是靠著這種劃時代的科技產物,才得以讓打屁股這種基本上必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能完美成立的行為,天衣無縫的融入沒有人會乖乖挨打的格鬥戰當中。另外這種防護服
本來會搭配頭盔使用,但為了讓觀眾欣賞她們的美貌與表情,自然也就去除掉了這個部分。

卡珊卓暗暗叫苦。武學中柔者大多攻強守弱,她若一上來就拚著挨上幾鞭的痛,展開強迫出血式的對攻,也許還能打出個你來我往的局面。但她臨敵經驗太少,只想到要看清楚對方的招式去路,卻沒想到就此失了先機,三兩下就被打得落入守勢。這一來香華穩佔先手,只攻不守之下更是揮灑自如,佔盡便宜,壓得卡珊卓全無還手之力。

香華手中的藤條是以強化過的材質打造,極為柔軟且強韌,即使彎上四、五圈來編成工藝品都不會斷裂,在她這樣的高手手中更能變化出刁鑽無比的招式。卡珊卓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香華刁鑽的攻擊下防守得滴水不漏,再拖下去有敗無勝。但藤條柔韌的性質終究不適合用於格擋,如果能設法製造出對攻的局面,就還有機會找出勝機。

然而卡珊卓幾次想轉守為攻,都立刻被抓準防守鬆動的破綻,被藤條結結實實打中,痛得她差點腳步錯亂。她正覺得氣餒,忽然間心念一動:「為什麼香華完全不攻我上三路?」她本以為只是因為香華個子嬌小,硬要攻上盤反而會讓招式不犀利,但現在她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的原因,於是決定賭上一把。

她一咬牙,克制住想護住頭臉的本能衝動,木拍只穩守下路,不但讓頭部空門大開,甚至還像鬥牛似的頭頂朝前,朝香華衝了過去。

參賽者的頭部得不到物理上的保護,擊打頭部又可能會導致比賽以觀眾不願看到的方式收場,所以大會以規則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規則規定攻擊頭部是最嚴重犯規行為之一,一旦裁判認定有人蓄意犯規,就會暫停比賽,當場嚴厲處罰犯規者。同一場比賽中蓄意再犯者,甚至會立刻被判定為敗方。

卡珊卓就是料準穩佔上風的香華不願意冒犯規的風險,所以將計就計,乾脆把頭部當成盾牌來保護身體其他部位,同時以不成招式的蠻橫姿勢全力往前衝刺,要殺得香華措手不及。

但香華身經百戰,對自身弱點自是再清楚不過,早以習慣對手會以各種怪招衝上前來搶攻。只見她手上忽然收招,矮身就是一記掃腿。卡珊卓整個人重心嚴重往前傾斜,又只顧著防範香華那如鬼魅般如影隨形的藤條,正訝異防守的壓力怎麼突然完全消失,對這一記掃腿的反應不由得稍有遲疑。所幸最後還是靠著天生的優異協調性與爆發力勉強跳起,躲過了這一腳。

但她前衝力道過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從香華身上跳了過去。又因為是在遲疑與慌亂中勉強發力跳起,尚未想好落地後要進要退、要攻要守,想也不想就採取馬步姿勢全力收勢,才好不容易收住力道站穩。

若是她懂得將計就計,順勢加速往前飛奔,跑到安全範圍再見機轉為遊鬥,說不定已經重整好態勢,能夠重新和香華爭搶先機;又或者如果至少在緩衝幾步後就轉為側身防守,也不至於露出太大的破綻,頂多是再度陷入與剛才相同的局面。但她只顧著收勢,讓自己定在原地背對對手不動,哪怕只有短短一秒鐘左右,這個錯誤仍然極為致命。

相較之下,香華則早已想定接下來的幾種因應套路。她左腳掃過半圈後順勢一個墊步,整個人已經跟到卡珊卓左後方三尺處。接著右腳一蹬,起身之際再一扭腰,手上藤條帶足了力道揮出,紮紮實實抽在卡珊卓踏穩馬步姿勢的屁股上,打得藤條深深陷了進去,防護服的臀部也亮起強光。卡珊卓先是一頓,接著才痛得從馬步姿勢高高跳起。

這是這種「改良版」防護服的另一個特色。為了在「鬥劍」過程中,將打擊完美重現在屁股上,防護服的臀部部分還特地加裝了衝擊增幅器,這也就是為什麼防護服上臀部部分會有微微的鼓起。 

更有甚者,大會主辦單位宣稱是為了增加打鬥上的戰術變化與觀眾欣賞「鬥劍」的樂趣,還調整成一旦攻擊直接命中臀部,穿著者會受到的打擊強度將提升到原來的好幾倍。具體來說,現在她們身上防護服的倍率就調整為民間現行科技的上限——十倍。

卡珊卓痛入骨髓,只覺腦子裡一片全白,差點暈了過去,落地後仍然全身緊繃,不聽使喚。儘管這一跳讓她往前又跳了三公尺有餘,但已經起身的香華自然沒有道理會跟不上。她好整以暇的運足力道,又在卡珊卓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

不,當然不只一記。卡珊卓痛得不由自主跳起,落地時腳步本已不穩。第二鞭打下去,更讓她痛得全身僵硬弓起,再也站立不住,整個人往前跪倒在地。香華乘勝追擊,更不必再講求什麼攻防縱深或使什麼欺敵的虛招,只管掄圓了藤條,一鞭又一鞭紮紮實實往卡珊卓屁股上招呼。

打到十幾下,卡珊卓再也受不了,在呼痛聲中連喊了好幾聲投降。

裁判揮手表示勝負已分,一陣管弦樂聲與鼓聲響起,觀眾也大聲歡呼鼓譟,紛紛比出拇指向下的手勢。

震耳欲聾的樂聲與歡呼聲中,更夾雜著一種低沉的聲響。場上升起好幾根高低粗細各不相同的柱子,上面有著各式扣環與皮帶,顯然是作為各式刑架之用。

規則規定只要不留下永久性傷害,勝者可以任意處置敗者,而觀眾最期待的也就是這一刻。

卡珊卓流下不甘心的眼淚,卻也無可奈何。她心想就算技不如人,至少態度上不能示弱,於是一咬牙翹起了屁股等著挨打。

香華卻將藤條掛回腰間,平靜的說:
「妳資質不錯,但要代姊出征,只怕還早了十年。」

卡珊卓又喜又怒。既為對方似乎無意讓她多受皮肉之苦而竊喜,卻又覺得受到侮辱,吞不下這口氣,忍不住反唇相譏:
「哼,誰要妳同情了?要打就打,別廢話那麼多。」

卡珊卓沒料到香華還真不跟她客氣,右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木拍,左手拎著她的耳朵,拉著她來到一根剛升起的矮柱子旁。香華先自己坐到這根柱子上,再順手把卡珊卓拉到她膝上。

「小傻瓜,難道妳還真以為妳姊姊懷孕,就不知道妳偷跑出來搞什麼鬼了?」
「咦?」
「如果妳是正常參賽,我還可以考慮就這麼放過妳。可是妳姊姊拜託我,要我拿這把妳從家鄉偷帶出來的聖器,替她教訓教訓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貓,讓妳再也不敢亂來。」
「哪有這樣的!我們姊妹的事情不用妳管!」

香華也不和她爭辯,先把木拍交到左手,用空出的右手在卡珊卓結實的屁股上輕輕撫摸。

「摸什麼摸啦!妳變態!」
「我是在想,妳剛剛那一跳好有力。我本來沒想到妳在那種姿勢下起跳,還可以整個人從我身上跳過去。」
「幹嘛摸著人家屁股講這種話!」
「當然是因為屁股跟跳躍力關係很密切呀。而且妳剛才被我抽了那一鞭時,不也跳得特別高,特別遠?所以我才說妳資質不錯。這幾下只怕連妳姊姊也辦不到呢。」


卡珊卓被她說得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乾脆不說話了。

香華手上動作更從撫摸轉為揉捏,彷彿恨不得把卡珊卓的屁股摸得清清楚楚。但隔著厚實的防護服與衝擊增幅器,這動作自然是吃豆腐的意味遠多於實際的探勘。

「妳!妳要打就趕快打一打,別一直毛手毛腳又滿口廢話!」

「冤枉啊,我可是好心提醒妳耶。」
「好心?」

香華說到這裡,木拍交回右手,用不至於觸發增幅器的輕微力道,在卡珊卓屁股上連連拍打,邊拍還邊說:

「十倍強度的藤條打出的一條條腫痕,又被十倍強度的木拍給夷平,這種疼可是會出人命的唷。」
「嗚,那、那又怎麼樣!我會挺住給妳看!」
「我知道妳會的。我只是好心提醒妳,妳屁股這麼有本錢,我看醫師是不會叫停的了。」
 「咦?這……」
「這也就是說呢,妳不但會痛得死去活來,而且連醫師喊停這條最後的救命繩都沒妳的份,妳只能乖乖挨到我停手為止。妳認命吧。」
「咦?等等、不、不要啊~~~~~~」

(這種鬼東西應該不會有續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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