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不出口的

妳的眼睛好大，盯得我直發毛。

我以為當我答應妳的邀約，當我準時赴約和妳一起搭上公車，當我早早換上我的睡衣時，我已經準備好了。

小竹鞭畫破空氣，啪的一聲，不偏不倚地落在枕頭上。我縮了一下，妳以為嚇到我了，但我內心想的是，好痛......，以及，好期待......



「妳可以帶著它們過去，看妳。」妳說，站在門口等我。
我看著靜靜躺在桌上的小竹鞭及竹尺，內心交戰。
「不要。」咬牙。
我覺得妳的眼睛在笑。

進了臥室，關了燈，躺在床上。
「妳知道服務系的意思嗎？」妳說，眨了眨眼睛「就是有點菜才會上菜。」
就是我不開口，就要餓一整晚了。

不著邊際的話題總能安撫人心，但時間的流逝卻又令人心煩。
真要餓一整晚了？
但開口......該說些什麼呢？

可以......打我嗎？
想到這，我又羞得躲進棉被裡。

「如果妳不好意思說，可以用行動暗示。」妳輕聲說，彷彿為我解圍。
我蹭到妳身旁，臉靠著妳溫熱的肩膀，想著該如何暗示。
直接趴到妳腿上嗎？
...............那我寧可開口。

趴在妳身旁聊天，卻無法再多做進一步的暗示。
那個網路上整天大剌剌喊餓的人去哪了？

「我在等妳唷！」
我看著妳，但所有的話語卻都卡在喉中，說不出口。
「睡覺。」我說，轉身背對妳。

我在做什麼呢？
都挑好時間，也知道赴約的目的，難道就這樣回去了？
不過就是開口.......應該.....不難吧。

我鼓起勇氣翻身面對妳。

妳的睫毛好長好長，闔上的眼瞼遮蓋了總讓我不敢直視的雙眼，緩和但規律的呼吸聲說明了妳已熟睡。

窗外的雨聲是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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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約定一個暗號，下次妳只要說暗號我就知道了。」妳說。

「好！」我毫不猶豫的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