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說的是「寒假速速前」,仍敵不過流感大魔王的攻勢OTZ
好不容易在期末報告海裡苟延殘喘的爬上了岸,收拾回家的行李便塞了本超厚小說-《紅樓夢》,這是我的寒假計畫之一,要把它看完!
說到《紅樓夢》與SP的關聯,大家往往會想到的是,第三十三回「手足眈眈小動唇舌,不肖種種大承笞撻」裡賈政怒打賈寶玉的戲碼。但到今天我讀到第五十回了,勾起YY慾的都不是此回呀…(虧我心心念念著這個)
趁著記憶還深,以第四十七回「獃霸王調情遭苦打,冷郎君懼禍走他鄉」 作底本,消遣一下很該揍的薛蟠。原文沒有SP劇碼,純粹是我發夢胡想的!以下正文有八成五來自原作,我只有就「打」這段做了渲染,也草削了一點寶玉的戲份,沒有曹雪芹的文筆,若人物性格走了味,還望紅迷海涵。
(以下正
轉眼到了十四日,黑早,賴大的媳婦又進來請。賈母高興,便帶了王夫人薛姨媽及寶玉姊妹等,至賴大花園中坐了半日。那花園雖不及大觀園,卻也十分齊整寬闊,泉石林木,樓閣亭軒,也有好幾處動人的。外面大廳上,薛蟠、賈珍、賈璉、賈蓉並幾個近族的,很遠的也沒來,賈赦也沒來。那賴大家內也請了幾個現任的官長,並幾個世家子弟作陪。因其中有個柳湘蓮,薛蟠自上次會過一次,已念念不忘;又打聽他最喜串戲,且串的都是生旦風月戲文,不免錯會了意,誤認他作了「風月子弟」,正要與他相交,恨沒有個引進;這日可巧遇見,竟覺無可不可;且賈珍等也慕他的名,酒蓋住了臉,就求他串了兩齣戲。下來,移席和他一處坐著,問長問短,說此說彼。
那柳湘蓮原是世家子弟,讀書不成,父母早喪,素性爽俠,不拘細事,酷好耍槍舞劍,賭博吃酒,以至眠花臥柳,吹笛彈箏,無所不爲。因他年紀又輕,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卻誤認作優伶一類。那賴大之子賴尚榮與他素習交好,故他今日請來坐陪。不想酒後別人猶可,獨薛蟠又犯了舊病。他心中早已不快,得便意欲走開完事,無奈賴尚榮死也不放。賴尚榮又說:「方才寶二爺又囑咐我,才一進門雖見了,只是人多不好說話,叫我囑咐你散的時候別走,他還有話說呢。你既一定要去,等我叫出他來,你兩個見了再走,與我無干。」說著,便命小廝們到裏頭找一個老婆子,悄悄告訴「請出寶二爺來。」那小廝去了沒一盞茶時,果見寶玉出來了。賴尚榮向寶玉笑道:「好叔叔,把他交給你,我張羅人去了。」說著,一徑去了。
寶玉便拉了柳湘蓮到廳側小書房中坐下,問他近日身上可好:「我只恨我天天圈在家裏,一點兒做不得主,行動就有人知道,不是這個攔就是那個勸的,能說不能行。」捏著拳頭,眼眶變紅了一輪。湘蓮道:「你這是幹什麼呢!各人不過各盡其道。眼前我還要出門去走走,外頭逛個三年五載再回來。」寶玉急地猛站起:「哪時走?著茗煙給你打點些傢伙,這麼突然,怕是不夠妥貼,你又不大在家,知道你天天萍蹤浪跡,沒個一定的去處--」湘蓮道:「這也不用找我。」寶玉聽了,忙問道:「這是爲何?」柳湘蓮冷笑道:「你不知道我的心事,等到跟前你自然知道。我如今要別過了。」寶玉道:「好容易會著,晚上同散豈不好?」湘蓮道:「你那令姨表兄還是那樣,再坐著未免有事,不如我迴避了倒好。」寶玉想了一想,道:「既是這樣,倒是迴避他爲是。只是你要果真遠行,必須先告訴我一聲,千萬別悄悄的去了。」說著便滴下淚來。
柳湘蓮道:「自然要辭的。你只別和別人說就是。」說著便站起來要走,又道:「你們進去,不必送我。」一面說,一面出了書房。剛至大門前,早遇見薛蟠在那裏亂嚷亂叫說:「誰放了小柳兒走了!」柳湘蓮聽了,火星亂迸,恨不得一掌打死,複思酒後揮拳,又礙著賴尚榮的臉面,只得忍了又忍。薛蟠忽見他走出來,如得了珍寶,忙趔趄著上來一把拉住,笑道:「我的兄弟,你往那裏去了? 」湘蓮道:「走走就來。」薛蟠笑道:「你一去都沒了興頭,好歹坐一坐,就算疼我了!憑你有什麽要緊的事,交給哥哥,只別忙,你有這個哥哥,你要做官發財都容易。」
湘蓮見他如此不堪,心中又恨又愧,早生一計,便拉他到避人之處,笑道:「你真心和我好,假心和我好呢?」薛蟠聽這話,喜的心癢難撓,乜斜著眼忙笑道:「好兄弟,你怎麽問起我這話來? 我要是假心,立刻死在眼前!」湘蓮道:「既如此,這裏不便。等坐一坐,我先走,你隨後出來,跟到我下處,咱們替另喝一夜酒。我那裏還有兩個絕好的孩子,從沒出門。你可連一個跟的人也不用帶,到了那裏,伏侍的人都是現成的。」薛蟠聽如此說,喜得酒醒了一半,說:「果然如此?」湘蓮道:「如何!人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了!」薛蟠忙笑道:「我又不是獃子,怎麽有個不信的呢!既如此,我又不認得,你先去了,我在那裏找你?」湘蓮道:「我這下處在北門外頭,你可捨得家,城外住一夜去?」薛蟠笑道:「有了你,我還要家作什麽!」湘蓮道:「既如此,我在北門外頭橋上等你。咱們席上且吃酒去。你看我走了之後你再走,他們就不留心了。」薛蟠聽了,連忙答應。於是二人復又入席,飲了一回。那薛蟠難熬,只拿眼看湘蓮,心內越想越樂,左一壺右一壺,並不用人讓,自己便吃了又吃,不覺酒已八九分了。
湘蓮便起身出來,瞅人不防,出至門外,命小廝杏奴:「先家去罷,我到城外就來。」說畢,已跨馬直出北門,橋上等候薛蟠。沒頓飯時工夫,只見薛蟠騎著一匹大馬,遠遠的趕了來,張著嘴,瞪著眼,頭似撥浪鼓一般不住往左右亂瞧,及至從湘蓮馬前過去,只顧望遠處瞧,不曾留心近處,反踩過去了。湘蓮又是笑,又是恨,便也撒馬隨後趕來。薛蟠往前看時,漸漸人煙稀少,便又圈馬回來再找,不想一回頭見了湘蓮,如獲奇珍,忙笑道:「我說你是個再不失信的!」湘蓮笑道:「快往前走,仔細人看見跟了來,就不便了。」說著,先就撒馬前去,薛蟠也緊緊的跟來。
湘蓮見前面人跡已稀,且有一帶葦塘,便下馬,將馬拴在樹上,向薛蟠笑道:「你下來,咱們先設個誓,日後要變了心,告訴人去的,便應了誓。」薛蟠笑道:「這話有理。」連忙下了馬,也拴在樹上,便跪下說道:「我要日久變心,告訴人去的,天誅地滅!」一語未了,只聽鐺的一聲,頸後好似鐵錘砸下來,只覺得一陣黑,滿眼金星亂迸,身不由己,便倒下來,湘蓮走上來瞧瞧,知道他是個不貫捱打的,只使了三分氣力,向他臉上拍了幾下,登時便開了果子鋪。薛蟠先還要掙挫起來,又被湘蓮用腳尖點了兩點,仍舊跌倒,口內說道:「原是兩家情願,你不依,只好說,爲什麽哄出我來打我?」一面說,一面亂罵。
湘蓮道:「我把你瞎了眼的,你認認柳大爺是誰!你不說哀求,你還傷我!我打死你也無益,只給你個利害罷。」說著,便取了馬鞭過來,從背至脛,胡亂砸了三四十下。薛蟠酒已醒了大半,覺得疼痛難禁,不禁有「噯喲」之聲。又瞧柳湘蓮此狀氣極,雖是滿腹氣悶欲吐只忙往肚裡吞,邊呼痛邊喊著:「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兩臂胡亂在肩上背上揮舞,沒檔上反給抽了幾計,不由齜牙咧嘴。
柳湘蓮紅著眼喘氣,雖是只使了三分力,也是如雷如雨的狂舞手臂,又看薛蟠一副狗吃屎拙樣,手忙足蹬活像四肢給裝壞了的胖蛤蟆,很是有趣,心上一陣笑意,手裡的鞭子便再打不下去。薛蟠面朝下只蒙著頭捱打,突然風雨乍停,急忙欲起,無奈前時繃著身子腿竟緊張的麻了,剛撐起半個身才縮腳,一串麻刺從腳尖竄上,又急又猛。以為是柳湘蓮又使了利害手段,驚的滾跌在地,火燒如炙的整個後背軋在枯枝碎石上,復又忙縮起身半側半趴,一身美服給糟蹋的滿是灰土。柳湘蓮已給逗得笑剎了氣,眼淚都給逼出來,隔著水霧俯視,活跳跳竟似一尾蝦,確實妙極,怒氣也全散了。
柳湘蓮玩興大起,蹲下身來假意說著「薛哥哥是真心和我好唄?」嗓音溫潤如玉,衣上散發一縷幽香夾著新鮮的汗味,薛蟠頓時迷了魂,回道:「是真心是真心,倘若有欺天打雷劈!」柳湘蓮不禁失笑,靨上現出一只梨窩,薛蟠一時覺得身輕如燕,背上腿上的疼痛亦煙消雲散。「我不喜那些作官發財的,就好耍鞭子撻肉,薛哥哥可樂意陪我耍弄一宿快活?」薛蟠聽言復從雲端跌下,又驚又懼,皺著眉擺手「別別別,這我吃不消,還是快至府上吧,不是說還有兩個絕好的孩子麼--」柳湘蓮素喜串戲,風月戲文亦不乏小兒女姿態,嗔道:「還說有了奴奴家都可捨,原是惦記奴奴家裡兩個嫩的!果真是『輕薄人情似紙,遷移世事如棋』罷了,也算我錯看了你!」
薛蟠恐他真惱又貪他驕態,忙地拉手「快別冤我!老天要聽了可要下雷錯劈了哥哥。耍就耍唄,但求小柳兒打輕點,別像頭回那般唬的--」柳湘蓮心上一喜,知已中計,又見其醜態,並手背上一雙毛絨大手吃盡豆腐,怒意遂又燒起,好容易按捺住,絕計定要狠毒一回,使薛蟠再不敢妄為。
賈政打寶玉是MM...唉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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