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故事的方向迷路了千百年後,
我終於緩緩的把該收的慢慢收回來了 @@
回來之後漸漸意識到我似乎把寫作能力忘在俄羅斯的某處了,
每次要寫任何東西都帶著極大的困難,
雖然最後還是勉強寫得出東西,
但就會覺得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寫它是合法的嗎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有在繼續follow這個系列的人可能也不多了 XD
不過還是會好好寫完它,
畢竟不完成我自己也覺得蠻痛苦的 > <
如果需要那種從頭來過的前情提要(?!)的話,
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 ^_^
艾若
上下顛倒的世界之於近乎失去所有感官能力的Kenneth沒有任何意義,她體內殘存的一切──無論是肉體層面還是精神層面──早已被掏空,除了她脆弱、一文不值的生命之外,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
或許,失去性命反而是種恩賜,但是她仍然活著,拒絕死神甜美的親吻,因為心知Tyrone不會允許她這麼輕易的就逃離他,他不會准許她墜崖身亡。
在抵達Tyrone的宅邸前,他在仍有稀疏樹林遮蔽處停下腳步,彎下腰,將Kenneth放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改成拖著她走回家。儘管他什麼都沒說,也一定會拒絕承認,她知道這是他留給她最後一絲的微小尊嚴。在進門前,他再度停下腳步,脫下自己最外層的長袍披在她肩上,遮住她被血水浸溼的白色洋裝,推著她走進大廳。
她們全部聚集在大廳裡,每一個因不安而蒼白的靈魂,恐懼使她們緊挨彼此,儘管她們無法明瞭,使她們恐懼的是擁有無上權力的Tyrone,還是Kenneth的義無反顧。
她們知道Tyrone找到她了,也知道他會把她帶回來,然而,除此之外,從她們不斷閃躲的慌亂眼神看來,她們顯然還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嚴重事實。
Tyrone的右手手掌擱在她的後頸上,儘管他沒有施加任何壓力,放置的部位也沒有對她構成直接威脅,卻足以提醒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她在他的掌控中。他低下頭,對著她的左耳低語:「妳知道該去哪。」說罷,他輕輕將她推向燈光,順勢鬆開手,讓她獨自踏著顫抖的步伐,走向只屬於她一人的天堂與地獄。
她拉緊Tyrone的長袍,試圖擋住每個人的目光,因為如果它們直接接觸到她的身體,她拒絕接受的憐憫將會灼傷她的肌膚,而此刻的她,無法承受任何一絲額外的傷害。
而他在她身後,緊盯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失去一切的她空蕩的軀殼,在他的控制與她的意志下緩緩向前滑行,像一個已經遺忘生命的幽靈,拖著之於她過於沉重的腳步,試圖支撐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肉體。
來不及走完此刻顯得過於漫長的路,融合了空洞與恐懼的疲憊襲上她,伴隨著地心引力讓她無助的跌坐在地。她低下頭,試圖起身,但任何施力的企圖都將她帶向昏厥的邊緣。或許她該放棄一切努力,直接臥倒在她獨舞過無數次的光滑大理石地板上,讓最後一口吐息化為石板上的霧氣,然後消失無蹤……但她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做。
Tyrone否決她迎向簡單的死亡。
沒有人敢上前攙扶她,她們的竊竊私語聲像蛇一樣在地板上靈巧的滑行,在碰到她以前就已四處散落,無法提供她任何可能的支撐,而她怎麼也無法重新站起身來,儘管她的失去理論上該讓她感到輕盈,實際上卻助長了重力施予她的重擊。
Tyrone冷靜的踱步向前,只在經過她身邊時,微微彎腰抓住她的後領,像在拖一具屍體一樣將她拖離大廳。畢竟,她的狀態也與屍體相去不遠。
在她被拖進Tyrone點滿蠟燭的房間之前,一句較為響亮的低語鑽進她的耳朵,證實了她的疑慮:「Lord Tyrone會殺了她,就像他殺了Alma一樣……」為這句話畫下句點的,是Tyrone甩上房門的轟然巨響。
已然一無所有的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僅存的體力,透過徒勞無功的掙扎表達自己的抗拒。她想要尖叫,或至少大聲嚎哭,但她一切努力都只化為模糊視線的灼熱淚水,無聲的滑落。
「她逃跑後,妳也逃跑了。」他站在她身後,冷淡的開口解釋:「妳逃跑是為了替她爭取更多時間,那她是為了什麼,Kenneth?」他繞過她身側,在她顫抖不已的纖弱身軀前蹲下,像在河邊時一樣,定定的看著她的雙眼:「她的理由是什麼?」
她垂下目光,無法回答。事實上,她和Alma一樣沒有任何資格逃跑,而Tyrone只是不想殺死她,如此而已。
「現在,我又該拿妳怎麼辦?」他伸出右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撫摸她的咽喉:「我可以輕易的奪取妳的生命,但於此同時也奪取了我的樂趣……」儘管他想要將心碎的她擁入懷中的慾望,與想要懲罰她的慾望同樣強烈,但他無法對她展示任何一絲的溫柔,因為這樣的行為違反他最根本的原則:她是供他任意買賣或使用的奴隸,而非愛人。
下定了決心似的,他扶著她站起身來:「轉過去,Kenneth,看我為妳準備了什麼禮物。」
在她的攙扶下,她搖搖晃晃的轉身,看向房間中央。她預期看見的,是那張她熟悉到光是想像就足以令她冷汗直流的桌子,但他為她安排了更為壯麗的排場。
那張她永遠無法遺忘的桌面上,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排嶄新的乘馬鞭。立在桌旁的,是一隻巨大的木馬。
在她左側的他輕輕撥開她散落的長髮,低下頭,對著她泛紅的耳窩送出指控:「妳很喜歡馬,不是嗎?」
她雙膝一軟,差點再度跌坐在地,但他伸手撐住了她。他剝下她肩上的長袍,輕聲的說:「我們不需要這個,」他撕開她血跡斑斑的白色洋裝,讓殘存的碎布像失去翅膀的白鴿一般墜地身亡:「或是這個。」
他僵硬的語氣中沒有任何她可以辨認的情緒,沒有盛怒、沒有遺憾、更沒有愉悅,但又與他平常的冷淡語氣截然不同。而此時此刻,這樣的小細節似乎沒有以往重要,因為她不願意試圖改變任何他的計畫。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懲罰。
他將赤裸的她攔腰抱起,走向她精緻而駭人的禮物。
To be continued...
艾若:
回覆刪除我終於看到續集了!雖然妳懷疑自己的文筆,可是我反而喜歡這種特殊的筆法,我覺得這些另類的句式和詞彙組合反而更能描繪這個故事的氛圍!就好像追憶似水年華就該用意識流來寫,百年孤寂就該魔幻寫實那樣。
謝謝妳的故事。我一直follow這個series,只是偶爾因為工作因素而中斷…
請一定把The Dancer完結!
筠桀:
刪除感謝這樣的鼓勵嗚嗚嗚簡直太感人,讀者回饋簡直是創作者的最佳動力啊啊啊 >///<
我也一直很想把這個未竟的系列完成,等我找回寫下去的能力,一定會把這個坑填起來。謝謝長久以來的支持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