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30日

The Dancer XIX


距離上次在這裡發文應該已經有一世紀那麼久了吧 XDDDDD
就在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系列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結束的時候,
續集就這樣出現了!!!
(↑講得好像不是我寫的一樣 @@)
我想這一年實在有太多突發狀況了,
所以這種文章斷斷續續的供應狀況也不能說讓我多意外啦...
續集出現還比較意外一點 :P
但既然現在我已經回臺灣了,
我想我應該會有比較多時間寫東西吧?!
總之希望可以在夏天結束之前把這個系列一併結束掉,
然後我就能不帶任何罪惡感的翹班了耶耶耶 (欸?!
希望大家包容包容我變得很奇怪的文筆,
另外,
我知道大家一定都忘記前面發生過什麼事了 XD
因為連我都忘得一乾二淨哈哈哈哈哈~
所以提醒一下,
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 ^_^

艾若


  午夜帶走了痛苦的回音,只留下徐徐的風聲與水流的呢喃聲,其他的聲響都被時間的力量瞬間抹去,彷彿未曾存在。

  Kenneth一動也不動,渾身溼透的癱軟在泥濘和血泊中,午夜的來臨溫柔的將她自痛苦中拯救出來,卻無法洗去她身上掙扎與受苦的證明,也無法洗去她的記憶。她闔上雙眼,低下頭,深深吸進草地潮溼新鮮的淡綠色氣味,試圖回想自己第一次穿上純白的洋裝,打著赤腳在散發出同樣清香的草地上,隨著輕柔的樂聲翩翩起舞是什麼感覺,卻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Tyrone起身,冷靜、淡漠甚至拘謹的向後退了一步,彷彿眼前的一切與他並無直接關係,他只是成千上萬的觀眾之中的其中一人,與其他人並無什麼不同似的。

  同樣面無表情的,是影子,只是他的神情相較於Tyrone,似乎又有所不同。影子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看見Tyrone如何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控制了痛苦不堪的Kenneth,也看見了Kenneth對她先前恐懼不已的暴君無庸置疑的絕對順從。然而,他只是沉默的、一語不發的站在一旁觀看,差別在於,他不是想要假裝淡漠,而是無能為力──即便他有能力伸出援手,或許也達不到像Tyrone一樣的效果。

  最後,走向近乎死亡的Kenneth的人,仍然是她永遠的拯救者,胤。

  胤蹲下來,像在抱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把此時此刻顯得毫無重量的她從汙泥中抱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意願,只是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臉,用最脆弱的力量維護自己最後一絲微小的尊嚴。

  他擁著她,走進水中,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將她浸入潺潺水流中,溫柔的伸手替她拂去所有表面上的污痕,這是他起碼能做到的。

  她睜開雙眼,迎向他清澈溫和的棕色目光。

  此時此刻,他們不需要語言,就能透過彼此心靈親密的距離交換成片的詞彙,直到他感受到將情緒從舌尖送出的必要性,而打破了這陣由流水聲組成的沉默:「我以為,妳最需要的,是溫柔。」

  她定定的看著他,終於吐出歷經了小死亡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溫柔非常重要,」她再度短暫的闔上雙眼,彷彿想要從腦中撈出適當的字眼來表達自己,當她再度睜開雙眼,他們兩人無聲的連結,似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只是有時候,它不是最重要的。」


  胤攙扶著顫抖不已的Kenneth離開冰涼柔軟的河水,走向面無表情的Tyrone。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胤身上,否則她就會像那些剛為她洗去血跡的流水一樣,成為泥濘中一灘沒有顏色、沒有形體的小小水窪。胤在Tyrone眼前停下腳步,似乎期待Tyrone會伸手接下他的角色,但除了染上臉龐的那一抹不屑,Tyrone拒絕做出任何表示。

  Kenneth垂下目光,盯著自己埋入汙泥中的腳趾,膽怯的開口:「對不起,我……」她移動雙唇,卻失語似的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知道自己該說出對Tyrone的敬稱,但因為某個難以理解的原因,她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就像她無法直視Tyrone的雙眼一樣──她的目光頂多只能爬上他的手掌,那雙掌握無與倫比巨大權力的雙手,就必須停下,不能往上看。

  Tyrone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默的端詳她寫滿了困惑與遲疑的神情:「我對妳非常失望,Kenneth。」

  這句話之於她是一記難以承受的重擊,儘管她期待的是其他猛烈程度遠超於此的反應,但她驚恐的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可以比這句話更加殘酷。它打擊的並非她的肉身,然而它奪走了她呼吸的能力,她眨了眨眼,想要強迫淚水抵抗地心引力,卻只讓它們以更可悲的姿態慘敗。

  在她透明的淚水濡溼他指尖之前,Tyrone抽回自己的手,蹙著眉頭瞥向胤:「不需要這樣扶著她。她有本事逃出來,就要自己走回去。」說罷,他轉身朝空地的另一端緩緩走去,只在經過影子身邊時停下腳步:「如果她想要的是你,會在經過了這麼多年後才逃跑?你知道清洗回憶這件事情是怎麼進行的,不是嗎?」最後,他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仍倚在胤身上的她:「Kenneth,妳還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她垂下目光,輕輕推開攙扶著他的胤,搖搖晃晃的向前跨出一步,並機械性的重複把後面那隻腳往前移動的艱難動作。她並未感覺到絲毫疼痛,精確的說,她沒有任何知覺,因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透過拒絕狼狽摔倒在地的意志力,勉強維持平衡。

  Tyrone輕蔑的看著像企鵝一樣笨拙的她,盤算了一番後,才終於在她有機會因為某個愚蠢的原因絆倒自己之前,向前走去,把她像個沒有生命的布袋一樣扛上肩膀,差別只在於,她沒有任何重量。他的長袍下襬滿是汙泥,還染上了她的血跡,無聲的指責著她將他拖入從來不需要面對的一團爛帳中。在一片死寂中,他邁開大步,帶她回家。

  「My lord……」她終於成功的開口,儘管她的聲音不比蚊蟲拍翅的聲音大多少,但她知道他聽得一清二楚:「你會原諒我嗎?」

  Tyrone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妳永遠學不會該問什麼問題,Kenneth。」他從容的加快了腳步,時間之於永生的他幾乎沒有意義,然而永恆從未賜予他多於常人的耐心:「妳想要的話,用這些問題來折磨自己沒關係……等我們回去之後,妳不會有體力思考的。」


To be continued...

2 則留言:

  1. 跳崖就是要閉關呀,不然要幹嘛(←故事內外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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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如果內外可以混在一起的話,
      這兩集中間經歷了史上最長的午夜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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