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 Online/糖果與鞭子

打開家門，發現兩女扭打成一團，江凱學放下塑膠袋連忙把陳儀婕架開。

「你到底在幹嘛？」他用力搖晃她的肩頭。

「給她一點教訓，誰叫她…」陳儀婕心虛地看著旁邊。

「趁我不在才敢教訓別人？」

她沒有回應。戴莉不想介入別人的家務事於是告退。

「先別走，我待會還有事問你。」

「喔。」

戴莉答應完才後悔，應該直接奪門而出的，她的身子無力地陷入小沙發裡。江凱學一手揪著陳儀婕的耳朵走，拉了一張木頭椅子過來，完成OTK起手式。

「等等，說好在別人面前…不要…」陳儀婕哀求道。他們曾約定不在別人面前打屁股。

「我知道，」江凱學把目光移向戴莉，「只好請你轉過身去了。」

「咦──」聲音同時來自兩女。

「快點。」

戴莉連忙起身想把小沙發轉一百八十度，但太緊張了以至於推不太動，情急之下乾脆轉身跪坐在沙發上。她聽見衣物和肌膚的摩擦聲，伴隨著悶哼與掙扎蟬聲的碰撞。

隨即傳來的是清脆的拍擊巨響，還有無聲的吶喊──那種咬緊牙關或口內被塞入異物的叫聲。

「既然你不小心踏進這領域，你有問題的話我趁這個機會順便跟你解釋好了。」

戴莉很想問點什麼打破沉默，但這個小空間裡就像KTV，而自己點了一首從沒聽過的歌，耳邊只聽得見伴奏卻練半句也唱不出來。

「呃…什麼時候結束。」她在腦中演練了說詞，迴避了要打到什麼時候這種比較容易刺激到當事人的說法。

「到我覺得該結束的時候，不過這次可以破例讓你決定。」

戴莉很想說現在就可以停手了，不過又怕江凱學認為還沒達到他設定的程度而拒絕，自己無疑是處於準備跟老闆殺價的狀態，卻又無法估計眼前商品的實際價值。

「你決定吧。」

戴莉還是很努力地在想問題，課堂上有一種老師，喜歡讓學生問問題，如果台下一片寂靜，老師就會來反過來問學生問題，她絕對不希望那種情況在現在發生，她無法想像被反問問倒的結果。

「你的手不痛嗎？」真是個蠢問題。

「是該換工具了。」

蠢到有剩的問題，這下子更要小心不能在她面前落單了。

聲響停了一陣子，清脆的巴掌聲變得稍稍低沉了些。她納悶他是從哪裡變出的工具。

「那是什麼工具？」她小聲問。

「梳子，這裡放不下太多只有一種功能的東西。」

她想不出任何問題了，在上一個問題過後兩分鐘，拍打聲停下，而她抽泣得更明顯。

「現在你可以轉回來了。」

戴莉用好幾次小幅度慢慢轉身回到正常坐姿，看著受罰者側坐在施罰者大腿上，抱著他，頭依偎在他肩上。他揉著自己的成品，她的熱褲短到可以看出剛才的成效。

「覺得怎麼樣？」

陳儀婕吸著鼻子，肩頭隨著動作起伏。

「應該很痛吧。」戴莉說道。

「我剛剛問的對象是你。」

她想了一下，說：「除了不會痛，我被教訓的人反而是我。」

「你還是能夠馬上找到重點。」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

「請說。」

「假如喔，我說假如，我做了讓你震怒的事，你會像那樣揍我嗎？」

「不會喔，」他邊揉邊說，「如果我輕易碰了其他女人，那這傢伙──」他拍了兩下，「是不是也能理直氣壯去讓別的男人碰？我不希望那樣。難道你剛才期待了一下嗎？」

「才沒有。」

「來，握手言和。」

江凱學把陳儀婕放下，她擦了擦眼眶，向戴莉伸出手。

「下次不要再跟蹤了。」

「咦？」戴莉問。

「不然你以為剛才幹嘛教訓你。」陳儀婕說道。

「可是被打的不是…」

「這是一個挨鞭童的概念，自己去估狗。」江凱學說道。

「好吧，我知道錯了。是說你剛才有要問我什麼嗎？」戴莉問道。

「喔對，牛奶布丁和巧克力布丁你喜歡哪個？」江凱學撿起掉在地上的塑膠袋。

「都喜歡。」戴莉伸出雙手。

「貪心的孩子。」陳儀婕說道。

「反正貪心又不會挨揍。」她接過江凱學在她雙手上各放的兩種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