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貝貝快步走向廁所，坐上馬桶後卻毫無尿意，無意間發現褪到膝蓋上的內褲襠部因燈光照射而微微反光。顫抖的右手往布料上那塊疑似浸濕的區域觸去，指尖離去之際牽起一絲黏膩，她倒抽了一口氣，乾脆把內褲脫下揉成一團，收進百褶裙口袋前先拿出手機。
她開啟了和家裡免治馬桶連線的APP，指尖滑動調整水柱的位置，不同以往如廁後沖洗的舒服感受，下腹如同游泳時吐完最後一口氣與換氣之間那股窒塞、急需氧氣的空虛感。不久前臀上慘遭蹂躪，明明每一記都超過自己的忍受極限，下一記仍無情地強加上來，那種無力抵抗外力侵襲的感受正好和此刻互補。
換言之，剛才是填鴨灌食的話，現在就是飢餓三十。
拇指滑了兩下，切換到馬殺雞模式，水柱忽強忽弱間歇射擊，讓她癢得直不起腰來，臀部不斷扭動閃躲沖擊，和馬桶座的摩擦讓剛才不久前挨完揍忘記疼痛的傷再度蔓延開來，無法同時逃避痛與癢兩種攻勢，交替體會的結果讓她幾乎暈眩失神。
關了噴頭，她仍聽到滴落在馬桶壁與液面的水聲，她愧疚地流下眼淚。
她再次開啟最溫和的水柱短暫沖洗後烘乾，沖了馬桶，在鏡前拭去眼淚，整理儀容，將濕內褲扔到洗衣籃，然後躡手躡腳地到曬衣間拿了另一件乾淨的換上，準備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
打開房門前，她從剛才的經驗得到了懷疑卻不得不確信的結論：被揍→愉悅舒服爽，雖然很痛，而且好像已經瘀青了，反正離下課也沒剩多少時間，乾脆想辦法被揍到下課吧！繼續念書太無聊了。
她心想：裙子掀起來自然就會打了吧？於是即使很害羞依然趴在床上把屁股晾著準備任他宰割，畢竟是剛才約定好的，沒有辦法啊。
咦咦咦咦？怎麼突然又不打了？貝貝都把屁屁伸出來了，竟然還把裙子蓋回去，這樣對待女生太令人受傷了啊。
算了，既然軟柿子不吃，就算會被說幼稚把戲也一定要用暴力了，果然攻其不備順勢將他的手拉過來狠狠咬下。
☆
「鬆口啦！」少女的虎牙深深刺進肉裡面，血珠微微滲出。
「無憾（不放）！」
江凱學用另一隻手捏住貝貝的鼻子，逼她換氣就範，數十秒後終於鬆口，在他手上留下兩排鮮明齒痕還滲出血珠，他趕緊去浴廁沖洗止血
他在浴廁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一件黑色內衣躺在洗衣籃底，因為沒有其他衣物，所以特別顯眼，他決定假裝沒看到，清理傷口並止完血後，回到房間問她有沒有醫藥箱。
「沒有那種東西，而且自己舔一舔不就好了。」
「不要，髒死了。」
「對了，下次請貝貝吃飯吧？」
「等等，你話題跳太快了，我腦子跟不太上。」
其實在他離開房間的這短暫空檔，她分析先前問的那些看似單純的習慣問題，但其實答案的背後冥冥中會浮現出回答者的人格特質──這是她無意間在網路上看到的，因為覺得有趣就把所有答案的象徵性格都背了下來。除了詢問周遭親友之外，也觀察他們關於問題的習慣動作，藉著自己對那些人個性的了解，慢慢修正他們的性格和作出回答的關聯性，最後發展成自己獨有的察言觀色小工具。
「畢竟你痛打了少女的嬌臀啊！」性格一：他容易被騙、被抓到把柄、被牽著鼻子走。
「我都讓你咬回來了，還不算扯平嗎？」他無奈地說道。
「如果貝貝說是正當防衛的話，看你拿什麼去跟法官講。」性格二：他臉皮薄、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容易退讓。
「……那是要吃什麼？」考量到她支付的時薪高於行情，稍微被仙人跳應該還活得下去，為了大事化小於是馬上就妥協了。
「時間地點晚點再告訴你。」
☆
「哈哈快笑死我了。」潘智達邊笑著邊揉著貝貝被拍得通紅的屁股。
「一點都不好笑，原來他都那樣講我，氣死我了。」
「結果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始末竟然那麼瞎。」
當時，地點、時間都確定下來後，江凱學手上的傷口卻因蜂窩性組織炎被送急診，傳了訊息給貝貝告訴她自己無法赴約，自然是換來一場任性哭鬧，潘智達見縫插針，苦苦哀求之下才讓江凱學答應讓他代替赴約。
他還記得她看到自己時沒好氣地說道：你的頭髮好像鳥巢喔。
「就真的很像嘛。」
「對啊，那時很多人這麼說。」他用一根辮子像逗貓一般輕搔著她的後頸。
他想起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表情顯得明顯失望，後來為了追求她付出了不少努力，甚至連菸都戒了。
「你那時候暗戀江凱學吼？」
「哪哪哪哪哪有！」貝貝從床上彈起。
「哈哈，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就是有了，而且你可能沒注意到，其實當時吃飯的時候你一直在問他的事。」
「你很在意。」
「其實還好，不過當時即使你倒追他，也蠻有可能會失敗的。」
「為什麼？」
「因為那時他才剛失戀不久，我想他應該沒跟你提過。」
「嗯…的確是沒有，不然以我的魅力稍微倒貼一下，哪有男人不動心？害我一度以為他是同性戀。」
「你才是女同性戀吧，整天黏著人家妹妹。」他指的是戴芸，她看到戴芸的時候內心常常會變成大叔。
「並不是好嗎？而且那只是增加姊妹情誼所必須…」
「我不相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潘智達挾棉被以餓虎撲羊之勢朝貝貝襲去，尖叫聲隱約自扭動的棉被中透出。
☆
在江凱學康復後的第一堂課，貝貝表現得毫無愧疚感，再加上在那場飯局中從他室友直接得知了不少她不知道的性格。
性格三：他愛唱反調，求他做的事他偏不做──直接討打反而容易被打槍。
性格四：他多疑──如果誘使他出手失敗，下一次的成功率會大幅降低。
性格五：他雖守信用但不輕易承諾──至少要達成口頭契約權益才不會受損。
她覺得他真是個難搞的男人，朋友一定很少，弄得不好說不定心情不爽就辭掉不教了，屆時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慰留他。儘管應該是無意的，但被開發了新闢好已成既定事實，勢必要讓他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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