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4日

一二三,木頭人!(3)

從那之後他們每隔一陣子就會見一次面,大多是宛清主動邀約,就像今天一樣。

宛清坐在床沿踢著腿,看到仲輝進來時歪著頭衝著他笑了笑。
仲輝默默放下公事包及帆布包,倚著牆,他不急著打開帆布包,只是看著宛清。

『妳今天到底又要如何?』仲輝在心裡想著。

而對方對於他的沉默不以為意。
「嘿嘿......」宛清又踢了踢腿「我今天早上又賴床了,」她目光望向天花板,
「然後我上個週末睡到中午沒吃早餐、昨天踹了我弟一腳、前天排隊的時候兇了一個歐巴桑......」她數著數著還扳起了手指頭。
淨是些孩子氣的小錯誤,雖多,但還不到“重罰”的標準。

仲輝看著女孩的表情,有些得意、有些俏皮,還不時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他輕輕咳了一聲,示意宛清可以停止了。他走向床沿、坐下,把宛清按到腿上,順手掀起她的裙子。
宛清很愛穿裙子,她總說這樣才可愛、才會有人愛!

「總歸兩個字,欠揍!」仲輝說,毫不意外地聽到得逞似的哼聲。
這女人連掩飾都省了!
仲輝熟練地拉下宛清的內褲,開始為她的裸臀上色,拍打聲在房間中迴盪。宛清咬著嘴唇,甜甜地哼聲自唇齒間溢出,身體小幅度擺動著。
然後仲輝停止拍打,將宛清扶起。
「床上趴好。」他簡潔地下令,大步走向帆布包,從包包拿出小竹板及一根粗藤條。左手將小竹板握在手中遮掩,右手握著藤條,轉身走回床沿。

「欸,沒這麼嚴重吧?」宛清說,瞪大眼盯著藤條看。
「趴好。」仲輝說。
宛清沒有動作,輕咬嘴唇,一雙眼睛瞅著他看,看他是否能改變心意,而仲輝只是面無表情地回望。
「壞人......」宛清嘟起嘴,認命地趴在床上,嘴裡仍小聲罵著仲輝。

仲輝用藤條撩起宛清的裙子,然後試揮了一下藤條,滿意地看到宛清縮了一下。他無聲地笑著,換上藏在身後的小竹板。

啪!輕脆地聲音響起。宛清惱怒地撐起上半身回頭瞪他,他也終於無法克制的大笑出聲。
「你......」宛清為之氣結。
「我什麼我,」他收起笑聲,卻收不住嘴角的笑意「趴好啦!」
宛清瞪著仲輝不語,似乎在思考該鬧脾氣直到休息時間結束,還是接受他手裡的小竹板。最後她似乎向自己的慾望屈服了,狠狠地瞪仲輝最後一眼,轉身趴下。

仲輝自己也在床邊坐下,左手輕輕按住宛清的腰,舉起右手的小竹板,開啟今晚的主軸。

既然今晚提的都只是些小事,那換上工具的他就不需要在拍得通紅的屁股上花費太多力氣,也不打算在宛清掙扎的時候去壓制她,反正就算閃開了她還是會乖乖趴回來。
在打得不快又不是太重的情況下,宛清的手還算安分,不曾探到後面來擋,只是隨著拍打的時間越長,從一開始的輕扯床單,慢慢變成像要把床單撕開那樣的拉扯,到最後她乾脆拉過棉被來抱著。
看著這樣的變化,還滿有成就感的。

啪!
「痛…」
「咦?我以為你今天不打算喊痛了。」仲輝調侃道。
一道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射來,說明趴在床上的人非常不滿。
「再十下。」仲輝說。
「五下。」明明是趴在床上挨打的人,氣焰卻像面對面決鬥般。
「好,五下就五下。」
「而且不可以特別用力!」說著,床上的人還不忘伸出食指指著手持兇器的人,彷彿指控他每次最後幾下都會打得特別用力似的。
「好,不用力。」仲輝怎敢不從。
宛清又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耍詐後,才移開視線。

嗯,是放行了的意思。

*

仲輝收拾好用具,拉上帆布包的拉鍊。
從第一次見面之後,這個包包就是由他保管,就像宛清把自己交給他了一樣。

一直以來都是宛清用那些大大小小的理由暗示自己當天希望得到的,然後讓仲輝去決定並實行。剛開始的時候仲輝還會把工具排在床上,說明哪種工具打幾下,然後詢問般看著宛清,宛清視情況拿掉幾項或加入幾項;到後來宛清越來越少,甚至都不表示意見了,仲輝自然也刪去這個步驟。

就像客人給調酒師一個名字,讓調酒師自行發揮。
兩人的好默契,總能賓主盡歡。
他們的關係如朋友般平等,沒有誰管教誰,更沒有誰屬於誰。約時間也不制式化,不方便就改天,有時候仲輝加班婉拒邀約,忙了整晚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會看見宛清笑嘻嘻地遞上宵夜。

沒有管教不代表仲輝不關心宛清。
「妳昨天似乎很晚睡?」他坐到床邊,看著趴在床上的宛清。宛清雙臂抱著枕頭,趴在上面的小臉瞇著眼,舒服地快要睡著。
「有嗎?」
「我下線前還看到妳在線上。」
「看小說看到忘了。」宛清吐吐舌頭。
啪!仲輝不輕不重地打了她一下。
「等等等等等!剛剛才打過,當下次的理由好嗎?」宛清往另一邊翻個身,躲開仲輝作勢又要打下來的手掌。
「妳喔,就不怕我哪天真的處罰妳?」
「你不會。」宛清笑著,把枕頭擲向對方。

宛清說得沒錯,他是不會,就只是想開口逗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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